第32節(第3/4 頁)
問:“小顧是不是在外面不老實了?”
“啊?”她愣了一下,不想昧著良心替他辯解,又不想這麼被猜出事情鬧大,只能說,“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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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女士從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殺伐果決的狠角色,做事向來乾淨利索。從前,她時常對顧初旭說:“年輕的時候該做什麼去做什麼,分分合合兒女私情那些事,並不是人生的全部。先做個頂天立地的成功人士,好姑娘就都在後頭。”
顧初旭曾笑問:“那你有沒有愛過我爸?”
梅英女士笑著說:“我們那個時候,哪有你們這份閒情逸致,什麼愛不愛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水到渠成稀裡糊塗便成了家……愛情什麼滋味還真沒試過……我到底愛不愛你爸爸,這是個好問題。”
顧初旭沉默了,或許他到了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的年紀,也能有這份雲淡風輕的豁達。
有人說為情所傷是個富貴病,只有在經濟能力、物質生活以及精神世界達到一定檔次的人,才有功夫為此犯矯情。
而在溫飽線掙扎的那群人,精神世界匱乏、物質匱乏,導致他們的思想只能停留在“下頓飯能不能吃飽”的高度上。
顧初旭是個比較沉悶的人,縱使受到刺激,也做不來那種,叫幾個哥們喝酒唱歌包夜場,再找幾個窈窕姑娘暖場,乃至大腿上一坐的行為。
他能想到的,此時此刻有心情去做的,大概就是買幾瓶酒,沙發前的地毯上一坐,空酒瓶子在腳下滾來滾去,沉默無言的思考人生。
手裡提著酒瓶,喝到視覺模糊,背後的沙發搖晃著,他開始天旋地轉找不到東西南北。
腦海中迴盪的,來來回回也就那些話,從她柔軟的紅唇裡,什麼“他讓我神魂顛倒”“一夜好幾次”“爽的要命”。語言是個奇妙的東西,三言兩語可以讓人幸福的飛上天,三言兩語也可以讓人撕心裂肺下地獄。
古人顯然是明智的,所以他們說“謹言慎行”,還說“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
家裡沉默壓抑的讓人窒息,桌子上的綠色啤酒瓶空了,東倒西歪的擺放著,手機螢幕突然劃破室內的昏暗,發出刺眼讓人不能忽視的光芒,“嗡嗡嗡”叫個不停,顧初旭看也沒看,往後一靠,昂頭盯著天花板出神。
手機跟他較勁一般,一撥接著一撥的騷擾他。
他今晚還沒吃飯,空腹喝酒,所以胃裡翻湧著,絲絲疼痛。
顧初旭抬指劃開螢幕,輕淡的臉上帶著一抹憂鬱,“喂?”
“生病了嗎?”顧初月頓了頓,電話裡關心,“聲音怎麼這麼啞?”
他抹了把臉,清清嗓子才說:“不接電話說明有事,怎、怎麼一直打。”
“喝酒了啊?有應酬?”
“嗯。”他垂著頭,無意識晃動著肩膀,厚重的鼻息噴灑在手機上。
“明晚記得回家吃飯,問問清輝想吃什麼,吃芸豆土豆燜排骨?燉的爛一點?”
“明晚去不了,”他淡淡地說,“你跟媽說一下吧。”
“明晚你有什麼安排?”
他用語氣詞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道:“嗯。”隨即便掛了電話。
顧初旭獨自躺在冰涼的沙發上,回憶起當年初見馮清輝的場景。
長髮飄飄,一襲白裙,加上被雨水稍稍打溼的長髮貼在紅潤的臉蛋上,站在人群中顯得尤為嬌小秀氣。剛過完節假日,陸陸續續返程的時間,悶熱的午後忽然嚇了一場瓢潑大雨,顧初旭拿著書從五樓下來,瞧見她全身溼漉漉的站在樓下避雨。
新校區佔地面積很大,馮清輝是個路痴,升入大學好長一段時間,時常找不到北,她往常出門都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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