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感。
北方的冬天,很多廁所往往暖氣不足或者直接不供應,不至於結冰,但又冷風嗖嗖。
馮清輝當時去了廁所出來洗手,發現水池子被哪個喝醉的人吐上面直接塞死了,服務員正在沖洗,她頓時臉如青菜葉子色,趕緊扭身走了。
轉戰ktv唱歌的時候放下包第一件事就去洗手。
那天她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上身穿著一件臃腫的純白色麵包服,披散著不太順服的頭髮,時不時放靜電、時不時貼臉上,很煩人。
不過那一幕她記得很清楚,甚至連他上衣穿了什麼,褲子穿了什麼,乃至黑色皮鞋的logo都記得一清二楚。
馮清輝找不到言語形容那場面,她回過頭來,在公共洗手池跟他碰面,面前有一面一塵不染的大鏡子,很多稍微好點的衛生間洗手池上方都會有的那種。
她從鏡子裡先看到顧初旭,愣了,心慌意亂,眼眶發熱,下一秒顧初旭抬頭也看見她,腳上頓了頓。
他正一個人躲出來抽菸,低著頭,背抵著牆壁,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半根菸,剛遞到嘴邊還沒來得及拿走,氤氳的煙霧縈繞,他下意識閉了閉眼睛,一動不動凝視她。
分手也沒多久,才幾個月,馮清輝這一秒卻覺得下頜發緊,千言萬語都噎在喉間說不出來,傻愣著,看著他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那晚顧初旭也沒說什麼,兩人在一起那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都很主動,他把她帶去了附近酒店。
第二天他就得回一趟南山市,好像是公司出了什麼急事大早晨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兩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回到以前的狀態。
自那次分手以後,展靜明確表示過希望馮清輝開始另一段感情,甚至給她講過一個女同事的事兒,男人家裡是家族企業,時常國內國外的跑,總公司在香港,北京也有分公司,偶爾回北京出差,不過一年下來待在北京的時間屈指可數。而她這個女同事就在北京工作,長得要身段有身段,要臉蛋有臉蛋,在某某古董拍賣場做拍賣小/姐。
他們處了三四年,男人也會每天發簡訊、打電話,相處狀態大概就像馮清輝這樣,一月見不了一次面,一次面相處不超過三天。最後分開了。
馮清輝好奇問:“為什麼分開?”
展靜是這麼回答的:“馮馮你有沒有想過,正常的情侶應該這個狀態嗎?那男人每次去北京都會找她開房,同她住幾天,期間陪她吃飯、逛街,買衣服買包送卡……但是他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香港,且從來沒提過見家長、結婚,或者任何改變現狀的法子……或許除了北京有女人,上海有,深圳有,國外也有。”
她當時聽出來展靜是在提點她,心裡有些忐忑煩躁,睜著眼沉默了半天才說:“可是我很少花顧初旭的錢,而且,我們有感情基礎。”
展靜特冷靜接了一句:“顧初旭大學的時候還不抽菸,現在呢?”
是的,顧初旭現在抽菸了,他說心煩的時候才會抽……以前就不心煩嗎?
馮清輝心裡住著一個魔,她儘量去忽視,卻被展靜敲醒了……所以但凡有女人接近他想作妖,這些想法總要困擾她幾天。
今夜她特別有感覺,迷亂中多講了幾句驚世駭俗的話,顧初旭起身把她翻過去,居高臨下籠罩著她越發用力,盛氣逼人的眼神就如同斑駁的夜空一樣深邃。
她低頭埋入綿軟的白色枕頭,倉惶中,撕扯著枕頭邊似嬌媚似淒厲低泣,才放開兩嗓子,他喘著粗氣倒下。
馮清輝累極,供血不足加缺氧,頭腦有些許昏沉,趴在床邊盯著紙簍裡的果皮敲了半天才緩過氣,翻身攀著這男人的光滑的肩膀,湊近他低語:“老實說,是不是快被我榨乾了?”
他平躺裡側枕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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