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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著,相府花園種花也不講究,花圃裡都沒名貴花朵。
方窈見柳柳臉上帶笑,不由問道:「表妹在笑什麼?」
柳柳回過神來,道:「笑這花兒開的真好。」
方窈跟著笑道:「沒想到表妹還有惜花之意。」
柳柳連連擺手:「就是見著它們開的好看。」她的詩經還是公子教的,半懂不懂,哪裡懂什麼惜花。
依著柳柳看,頗有無病呻·吟的意思,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境界未到,只是個俗人。
方窈歷來會說話做事,她挽著柳柳的事,換了個話題:「剛剛還要多謝表妹沒有在姨母面前說破葉縣之事。」
她指的當然是假冒蕭靳救命恩人的事。
這事,蕭靳已經知道,柳柳作為當事人肯定也知道,只是兩人都沒把這事拿出來說,葉縣的人都還認為方窈是蕭府公子的救命恩人,就連林瀚怕是一時半會兒的,也摸不清事情真相。
柳柳臉上的笑意斂去了些,她道:「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不說不重要,不管是我還是公子,都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表姐不必如此。」
柳柳這話出口,方窈的神色就微微僵了僵。
她一直以為柳柳直是個愚蠢的農女,見識狹隘,認知也有限,卻沒想著她還會含沙射影宣告主權。
柳柳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指責她心思狹隘,一心惦念著這事,偏偏還要提到蕭靳。
京城裡如今誰還不知安王因為被神醫治好了雙腿,許諾要娶神醫的乾女兒為妻,如今神醫的乾女兒成了林相的親生女兒,這許諾更是順理成章。
方窈對女兒家的心思最為瞭解,柳柳一心都掛在安王
身上,如今怕是也將她當成了敵人。
方窈眼中掠過一抹不屑,嘴上卻又裝作誠懇:「是表姐多想了,當時一時糊塗,蕭府上門來問也沒及時回絕,這才有了誤會,倒叫表妹為難。」
柳柳無意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她還真不像方窈想的那樣心思狹隘,看誰都當成情敵。
「表姐,我們到前頭走走,前頭有一處金菊開的格外好看,花包有碗口大小,我還從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的金菊。」
柳柳和方窈便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多半都是方窈在說,柳柳興致缺缺。
方窈心中自然惱恨,在此之前,柳柳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農女,如今身份一變,立刻在她面前囂張了,她如何能不惱恨。
不過,她向來會掩飾,心頭再不屑也是笑意盈盈和柳柳說話。
柳柳和她逛了會兒花園,就見蘭兒欲言又止,她辭別了方窈,帶著丫鬟回去。
原來是公子派人來取荷包了。
柳柳見著李卯身邊跟著冷著一張臉的林雲,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她很快拿了裝荷包的小匣子給李卯,李卯還當著林雲冰冷的目光遞過來一封信,想也知道這封信會是誰寫的。
柳柳昨兒就把公子這些日子寫給她的信一封封認真看了,明明是肉麻兮兮的話,公子寫起來卻不帶重樣,柳柳想到信中寫的內容不由面頰通紅,連帶著如今捏著信紙的指尖也微微發熱。
李卯拿了荷包忙不迭跑了,柳柳回到屋中將信看完,無非是些羞人的話,到最後了才來一句,過兩日定國公府見。
定國公府是公子外祖家,定國公府小公子滿月宴公子定然是要出席的。
傍晚,柳柳到林夫人屋裡一起用膳,這才知道方窈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說服林夫人,讓她在林府住上幾日。
柳柳午後也仔細聽蘭兒說了方窈家中境況,同情歸同情,卻對方窈依舊沒幾分好感。
方窈顯然不是第一次住進林府,她很知道分寸,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林嫿,對著柳柳總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