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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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儀比較喜歡聽前半句,“你承認我是花瓶了?”
陸吟遲站起來脫外套,沉默許久問她:“什麼時候花瓶一詞變成褒義詞了?”
他心情甚好,免費地科普:“花瓶用來形容一種內涵撐不起皮囊的人,古人的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商儀想說你真落伍,現實可不是劇本,哪有那麼多主角光環,有內涵又有皮囊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被裝在塑膠殼子製作的電視機內。
商儀坦誠地發表心靈毒雞湯見解:“花瓶就不錯了,有的是沒有內涵更沒有皮囊,好歹先佔一樣啊。”
可能是商儀的話雖然負能量,但卻很能治癒人心,陸吟遲破天荒沒反駁。
請帖的事就此擱置,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陸吟遲都沒再提這事。
亦可見他對李月白多看不上眼,商儀其實也很迷惑,按理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李月白明知陸吟遲向來不想跟他有過多交集,怎麼還巴巴送上請帖,並且一送兩個。
這事兒還真蹊蹺。
商儀跟顧秋蘭二十多天不見面的母女置氣大戲,在商從業的一通電話後八成要落下帷幕。
商從業說:“你媽就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就不能讓著她?”
商儀很冤枉,“我一直在讓著她啊。”
“你媽氣病了,趕快回來看看她。”
商儀聽完一愣,內心頓時充滿愧疚感。
商尚這邊的事情比商儀想的更為棘手,其實根本問題主要是時間上,以商尚小雞仔的身材,看守所待太久就熬不住。
商尚是個煙鬼,從家裡要走錢寧願不吃飯也要抽菸,他在省外理髮店做學徒期間,陸吟遲某次正好去那個城市出差,看商儀的面子專門去找商尚吃了一頓飯。
回來陸吟遲告訴商儀,商尚煙癮太大,一天最少三包煙。
商儀晚上把這事告訴顧秋蘭,顧秋蘭把商尚領出來臭罵了一頓,事後事情沒完,商尚又不識好歹打電話對商儀惡語相向,還揚言要揍她。
商儀氣的眼黑。
從那之後,商儀就不再管這人的破事了。
她甚至惡毒的想,抽吧,抽死你才好,死了一了百了,人都躲不過從大自然奪取資源,最後再以肥料的方式或者光伴隨熱的方式歸還大自然。
她惡毒起來真的很有做後孃的潛質。
晚上陸吟遲不應酬,倆人一同前往。
商儀緩過神兒,在路上就一直覺得奇怪,顧秋蘭氣病這事,怎麼沒聽姐姐商娣說呢,前幾天陸吟遲也說顧秋蘭打了電話給他,不也沒事?
再說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她當時一句嘴沒回,好端端怎麼就病了?還為她病了?這實在不靠譜。
一路上,陸吟遲開車,她坐副駕駛座,托腮望著窗外,風景看了百八十遍,仍舊看不厭煩似的。
“你不該跟我回去,”商儀語氣放緩,輕描淡寫的表示,“我現在覺得這可能不過又是一場鴻門宴。”
果不其然,當商儀提著大包小包中老年保健品到家,顧秋蘭身強體壯開門,看見她臉色冷了冷,再看見陸吟遲,迅速換了一副表情。
顧秋蘭表情管理很成功,冰塊解凍都沒那麼快。
商儀抿唇。
“不是病了?”
顧秋蘭根本沒空搭理她,招呼陸吟遲坐下,該端茶端茶,該遞水遞水,熱情洋溢的好似家裡千八百年沒來過客人。
一個願意伺候,一個坦然承受,商儀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又喊了一聲“媽”,顧秋蘭沉著臉嘲諷,“媽什麼媽,誰是你媽。”
“……”
氣氛頓時因為她這句話降至冰點,商儀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