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1/3 頁)
</dt>
宋若詞在一旁小聲提醒:“你還在術後恢復期。”
關憶北默不作聲,接了小張醫生遞過來的啤酒,開啟了,兀自往杯子裡倒。
徐婉對莫羨說:“莫羨,別老站著呀。”又衝小張醫生說:“小張,快去接把手呀。”
小張醫生忙跳起來跑過去,半推半搡地把莫羨帶過來,讓她坐下了,嘴上說:“嫂子你喝點紅酒吧,啤酒怪涼的。紅酒配紅肉,先吃點金槍魚刺身。”說著順手幫她倒了半杯紅酒。
莫羨抿了抿唇,說了聲“謝謝”。
吃飯的時候,小張醫生一直在講這些年的從醫經歷,關憶北對他的教導,還有遇到的奇葩病人。他說一個徐婉就哈哈大笑一番,跟桌上其他幾人的沉默形成鮮明的對比。
“嫂子,我給你講個事兒,有關師兄的,特別好笑。”小張醫生對莫羨說,他手裡捏著個易拉罐,已經有了些醉意,臉頰發紅。
莫羨把酒杯擱到桌上,看著小張醫生,他就開始說:“去年我接了一個病人,是個女模特,患有室間隔缺損,怕留疤,一直不肯手術。暈了幾次終於決定要手術了,結果住院 044
以前他說“復婚”,現在他說“重新開始”, 明明是同一件事情的兩種說法, 卻明顯地感覺到差異。也許是因為他用了不容置疑的語氣, 也許是因為他強勢的肢體, 總之她產生了一種感覺, 有種力量正要傾軋而來,有什麼東西要被顛覆。
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風裡總會有種特殊的味道。
她隱隱發覺有事情要脫離掌控, 那讓她心慌莫名, 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廚房跟院子一牆之隔, 吃飯的餐桌就擺在離牆幾米遠的地方吃。廚房的窗戶洞開著, 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小張醫生說了個笑話。徐婉在笑。宋若詞說:“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婉說:“行了別管他們。勒川, 你多吃點兒,快八點了, 你經紀人該來接你了。”
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這曖昧的場面會被外面的人發現。
他是從後面抱著她的, 他的下巴戳在她太陽穴的位置, 鼻息撲到她臉側,有酒氣。她於慌亂中撿出來一條線索, 壓低聲音說:“你喝醉了。”
她是在替他解釋, 又是安慰自己, 他不過是喝多了才又說出這種混話。就像是垂死掙扎,想要矇混過去。
“這麼多年,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關憶北低聲喃喃。
他的胳膊圈著她的身體, 手掌裹著她手臂緩緩滑動,像是古董家在撫摸品鑑自己的收藏,細緻,輕柔,曖昧,溫熱纏綿,揉得她身上發酥。
她縮肩,抬手去想扒開他作亂的手。他將她的手握住了,十指交叉,強勢又霸道。她的胳膊被迫在身前交叉成了x的形狀,被他困著壓著,身子又往他懷裡陷。
後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肌膚變得敏感,感覺得到他襯衣的扣子,一粒一粒,他呼吸間胸口在起伏,他的心跳平穩有力,跟她亂了節奏的心跳形成鮮明的對照。
“我好想你。”他低聲說,氣息全數吹入她的耳廓。
她打了個激靈,奮力甩開了他,倒退了兩大步,撞到了灶臺邊上,灶臺上摞著的鍋碗瓢盆稀里嘩啦地掉到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外面吃飯的人頓時不說話了。
莫羨看著關憶北,驚慌失措,發覺他看她的眼神彷彿能將她穿透,一如當年在考場上他抓她作弊的時候。她一瞬恍惚,彷彿又溯回到了起始的時候,讓她方寸大亂。
“勒川,該走了。”安棟的聲音。
莫羨回回頭,跟池勒川的視線撞上了。透過窗戶,她看到池勒川正站著,安棟的手搭在池勒川肩上,宋若詞徐婉小張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