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3/4 頁)
起眼睛,看著關憶北。關憶北抬手便在她眉心一彈,疼得她皺眉。
“你不是很聰明的?怎麼突然就想不通了。”他笑。
“小兩口就該談情說愛,講那麼多道理幹嘛?”旁邊紀輝調侃道,“別人還當你們探討什麼哲學問題呢。再說了哪兒那麼複雜?人人管著過好自己的日子的話,早天下太平了。”
“紀兄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關憶北笑道。
這時候送牛奶那位老人過來,牽起莫羨跟關憶北的手要他們跟她往外走,嘴裡嘰裡呱啦說著些什麼。
關憶北扶著莫羨起身,人群頓時簇擁過來,圍著他們。
莫羨不知道又有什麼講究,回頭看關憶北,關憶北對她說:“該去白尼羅河了。”
“去幹嘛?”莫羨問。
“進行最後一項儀式。”關憶北含笑,扶住她的肩,說,“慢慢走。”
走出了帳篷,來到外面。已經將近中午,豔陽高照,天氣晴朗得很,非洲的草原上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莫羨看了看眼前的醫院,還有難民營裡漸次立起的茅屋,以及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裡慢慢放鬆下來。
在人群的簇擁下,他們終於走到了白尼羅河邊。
河水清澈,流淌平穩。老人用折斷棗椰樹的枝子,蘸著河水撒到他們身上,嘴裡唸唸有詞。
“她在說祝詞。”關憶北低聲解釋,“她說白尼羅河是蘇丹的聖河,經過白尼羅河水祝福的新人,永生永世不會分開。”
莫羨點了下頭,看著他。
關憶北牽著她的手,慢慢往河裡走,走到水沒過膝蓋的地方停下來,他鞠起一把水,輕輕地抹在她臉上。
“你還是不化妝的時候更美。”他含笑說。
莫羨任由他的手指在臉頰上清洗,靜靜地看著他。
老人在岸上開始唱歌,旁邊人也一併唱起來,緩慢而悠揚。
“他們唱什麼?”莫羨問。
“讓一切汙濁都隨尼羅河的流水而去,神賜的明天就會到來。”關憶北說。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輕聲說:“莫羨,我愛你。”
☆、 088
關憶北的導師宋教授是國內心外科領域首屈一指的專家。
宋教授帶學生講究少而精, 只帶了三個研究生:一個碩士研究生, 兩個博士研究生。兩男一女。關憶北是那名碩士研究生。
海城大學醫學院歷史悠久,重視臨床知識教學。可老資格的教授們大都專心於醫院臨床工作,輔導一下自己的研究生屬於分內事,卻少有願意給本科生上大課的。所以學院走曲線救國的策略, 讓資深教授的博士生去給本科生上專業課,讓博士生們在學醫之餘也能帶帶後輩,讓師業有所傳承。
關憶北還是碩士研究生, 並不需要代課, 可他的師兄這學期有代課任務, 給大一臨床繫上人體生理解剖課。自從開始代課,師兄就一直沒停下抱怨,總說如今的孩子不比往日,浮躁有餘耐心不足,缺乏求知慾跟探索欲,講了半天課都是對牛彈琴。
師兄是那種苦學型人才, 身上帶著舊時文人的風骨,做事一是一二是二, 一板一眼的, 絕不容許出現半點差池。可如今的孩子崇尚自由主義, 不喜歡他這種老派八股的填鴨式教育,自然不怎麼鳥他。新舊思想衝突,師兄不好受,本科生們也不舒坦。對此關憶北常常是笑而不語, 因為點破了也沒用,師兄理解不了。
“就那個叫宋若詞的個女孩子還不錯,總算還有那麼點兒唸書樣子。”師兄常說。
關憶北只淡淡說:“是嗎。”
宋若詞是宋教授的獨生女這事兒除了他沒人知道。
關家跟宋家是多年的對門鄰居了,關憶北父親關維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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