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20(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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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位卻沒有下跪,只是簡單地行了禮,“皇上!”
小皇帝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他大約是聽到了衡哥兒剛才的話,便多看了衡哥兒兩眼,人走到了上位書案後去坐下,才說,“你叫季衡是吧,平身吧,以後也不用多禮,像表哥和徐軒一樣隨意一些就好了。”
衡哥兒不知道小皇帝說的這話裡到底有沒有對趙致禮和徐軒的譏諷不滿,也許只是他和趙致禮徐軒真的已經很熟了,又都還是孩子,隨意相處沒關係。
這樣想著,他依然恭恭敬敬地說,“謝皇上。”
這才慢慢起身來。
抬眼看小皇帝的時候,小皇帝也正看他,而且還對著他露出了笑臉,小皇帝笑的時候,倒是很明亮的一張臉,並不見什麼心機或者因這些年宮中和朝中生活的不易而帶來的謹慎和愁怨之感。
衡哥兒看趙致禮和徐軒已經都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了,他便也回自己位置上去坐下,繼續磨墨,小皇帝也讓小太監為他磨墨,然後又看了夫子的位置,夫子還沒來。
衡哥兒覺得小皇帝來這裡也太早了些,倒像沒上早朝直接過來的一樣。
趙致禮注意到小皇帝的目光,便說道,“一向辰時正才開始上課,宋太傅那時候才會來,今日皇上來得早了些。”
看來趙致禮也對皇帝早到感到好奇。
小皇帝笑著說,“是李閣老病了,說今日不上早朝。朕就直接過來了。而且今日季衡會入宮來,朕就想著來早點見他。”
季衡聽到小皇帝的 子謂顏淵曰
皇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讓徐軒給講講前一天的課講了些什麼,徐軒似乎是很不屑給季衡講,但是又有皇帝的要求,他就不得不說,“還在講《論語》,昨天講了述而裡的‘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這一則。讓我們今日裡討論。”
季衡是恭恭敬敬站著聽的,以示對徐軒的尊重,聽他講完之後,才發現這一則實在是很考驗人的一則,他對著徐軒道了謝之後,就坐下了,將這一整則都想了一想,思索起來。
這思索自然是想著在宋太傅來的時候,如果問到他,他應該如何回答,才是既穩妥,又能表現自己和季大人的立場。
書房裡又陷入了安靜沉默,每個人都在自己看自己的書。
季衡思索了一陣後,又握起筆開始練字,練字是一個很磨練心性的法子,而且他年歲還小,在書房裡練字,是很虛心的做法,並不顯得激進。
季衡邊練字,也會注意幾眼另外幾個人,小皇帝坐得規規矩矩,在看書,不時又握著筆在書邊批註的樣子;平國公的嫡孫徐軒,也是在看書,不過看的似乎不是《論語》,而是另外的書;趙致禮則撐著腦袋,坐得有點吊兒郎當,也在看書,一會兒又拿出紙來寫字,因為沒有人給磨墨,看到皇帝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太監,他就朝他喚了一聲,“柳升兒,過來給磨墨。”
小太監柳升兒,看著也才十一二歲的樣子,樣子倒是清秀可愛的,一雙眼睛也很伶俐,他應了趙致禮之後,卻又看向小皇帝,小皇帝說,“表哥叫你去磨墨,你這奴才,磨蹭什麼。”
柳升兒趕緊告罪,就要去給趙致禮磨墨,這時候,徐軒卻站起了身來,瞪著趙致禮說,“趙致禮,宋太傅說,磨墨考的是耐性,磨墨如磨心,正是要自己磨才行,你叫柳升兒幫忙,是什麼意思。”
趙致禮挑了眉,同樣瞪回徐軒去,“宋太傅現在又沒在,你這越俎代庖是什麼意思。皇上都沒說什麼,你倒是意見很多。”
徐軒一聲冷笑,“我就是意見多,你待怎樣。”
季衡看趙致禮也站起了身,兩人簡直要打起來,他沒想到這麼一小方書房,居然就能這樣劍拔弩張,他也不好做出一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