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4 頁)
會對自己偷偷去看母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頂多不痛不癢的說兩句。
蘇沅正犯愁時,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隨從急匆匆走到蘇承芳身邊,低頭道:“老爺,阮家公子前來拜訪。”
那不是舅父嗎?蘇沅心頭一喜。
她從來就很喜歡阮直,因阮直對她的疼愛,對母親的疼愛非常的直接,一點兒不顧及別人的看法,有時候遇到蘇錦,蘇錦欺負她,阮直是完全不管她是不是個小姑娘,當面就會斥責蘇錦。為此母親提到舅父,總是會忍不住苦笑,而祖母,蘇沅朝老夫人看去,發現老人家的臉色不太好看。
確實,阮家兄妹兩個的性子太不相像了。
蘇承芳對阮直的到來並沒有覺得驚訝,他心想應該是阮老夫人將阮珍的事情告訴了,才會前來探望,便是要讓小廝請進來。
阮珍悄悄拉一拉他的袖子:“不如讓哥哥在芍藥園等我,我同他說幾句就好了。”
今日有客人在,她怕阮直得罪人。
蘇承芳道:“明誠與他很是相熟,不會有事,再說,他棄商從文,今年八月還要參加鄉試,將來中舉了入官,也是要應酬四方的,難道你還要一直擔心他?”
這句話將阮珍說得百感交集,她又怎會不知道阮直突然去唸書的理由?他一個從來不曾捧過書的人,好像孩子似的學起,整整刻苦了十三年,六年前考上秀才,三年前落榜,而今再次參加鄉試,又真的能考上嗎?別的人,可是從小就開始唸書,有名師指點的。
她輕輕嘆口氣。
蘇承芳叫小廝把阮直請來。
很快,庭中就走來一人,穿著湖綠色的杭州直裰,領口與袖上用金絲銀線繡著杏林春燕的花紋,閃閃發亮。他腰間纏著金鉤帶,上面掛著四個五顏六色的荷包,還有一塊通體沒有瑕色的羊脂玉佩,乍一看便是像京都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幸好五官生得英挺,凌厲的眼眸,高高的鼻子,使得他渾身都散發出了一股豪邁之氣。
蘇沅忍不住的笑起來,她前世一直等不到的人,終於在今日又再次見到了。
第8章
不等蘇承芳說話,蘇明誠已經迎上去,打趣的道:“阮公子,許久不見,聽聞你前陣子去了蜀地?怎麼,康司業還準你進國子監嗎?”
國子監在建昭年間已變了模樣,阮直大咧咧的道:“這有什麼,我才同他喝過酒呢!”
阮珍聽見,心頭一跳。
這哥哥真是講話肆無忌憚,他難道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議論他的,進國子監花了大筆的銀子收買官員,她都不知該如何說他了!
蘇明誠大聲笑起來,問道:“你到底去蜀地做什麼了,談生意嗎?”
“差不多吧。”阮直朝老夫人,蘇贍走過去行禮,“不知有客人在,今日打攪了。”
老夫人淡淡應了聲,明顯看出她的不喜。
阮直並不在意,目光落到妹妹的身上。
仍舊是那個樣子,高高瘦瘦的,不過見到他好像很擔心,阮珍的一雙眼睛懷著不安,阮直突然心頭一痛,如果這是蘇承芳的正室夫人,哪裡需要如此的唯唯諾諾?老夫人又怎麼會這樣看不起他,蘇錦又怎麼能總欺負蘇沅?
他眉頭一挑,走過來同阮珍道:“娘說,給你送了一筐油桃,香瓜,是不是?”
“是。”
“好吃嗎?”他問。
“還沒有吃到呢。”阮珍輕聲道,“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提前捎個口信。”
“這又有什麼?”阮直看向蘇承芳,“蘇大人,我是不是不能來你們府上?”
這話有點咄咄逼人,阮珍的臉發紅。
這些年來,阮直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有點奇奇怪怪的,但蘇承芳知道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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