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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才找到說話的空檔,沒有拒絕,卻低聲言道:「幫我滌發。」
雖然兩人從認識後確實都是苗臨在打理徐安那一頭長髮,但大多是他自主自發,如今還真是第一次聽青年開口請託,苗臨心裡頗為激動,差點沒能抽出那柄簪子。
好不容易等他解開發飾,又用瓢子舀水浸溼那一捧墨綢長絲,取來皂豆一點一點自發尾輕柔地搓洗。
徐安依舊坐在桶子裡,微微仰著腦袋像在看他,眉眼溫柔成一片波光粼粼。
苗臨逐漸定下神來,低頭在他額上落了一吻,輕柔地幫他搓著髮根又按摩頭皮,引得青年瞇了瞇眼,無比間適的模樣。
等他洗完一頭濃黑的長髮,徐安也泡夠了澡,扶著桶緣站了起來。
被帶起的水波跌落成花,苗臨沒抓住掌中的那一把溼發,墨線便飄然滑落,掩蓋青年背上那一整片芳菲艷色,只餘尾骨末端與側腰之處的一點嫩青。
男人嚥了口唾沫,轉身去拿足以將人全部包覆住的長巾抖開,徐安便大方地跨出浴桶走進他的懷裡,被他用棉巾裹著抱在懷裡。
剛沐浴完的徐安帶著一股出水芙蓉般的嬌艷,襯著有些冷然的氣質,美得有些咄咄逼人。
苗臨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又拿了另一條羊肚巾將他的頭髮挽起後,才開始仔細幫他擦身。
隔著布料的軀體散發著人類特有的暖度,苗臨腦海裡忍不住浮現他一絲不掛躺在自己身下任君採擷的優柔身段。
徐安本想空出手來擦頭髮,卻發現苗臨直接用長巾錮住了他的手,他一閃而逝地蹙了一下眉頭,倒也沒幾分生氣,輕聲喊了他一聲:「苗臨?」
苗臨捨不得放手,低頭蹭著青年的臉頰吻他,紫眸帶著一抹流光,低啞著嗓音喊他:「子歸……可不可以……」
話語不必說盡,徐安沒有回話,偏著頭避開苗臨的吻。
苗臨碰了釘子有些尷尬,但又更怕惹得徐安不快,不免彎出苦笑,鬆了鬆手打算放開他,卻不想懷裡的人卻是垂著眼眸,幾欲無聲地喃了一句:「晚上再說。」
苗臨以為自己聽錯了,想哄徐安再說一遍,可沒想他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用了一點巧勁脫出男人的懷抱打算繞過他去穿衣服。
苗臨伸手撈住他的腰,帶著笑意的溫柔喊他:「心肝兒……」
徐安停頓了一下,眼波流轉間主動湊過來在苗臨的嘴角輕觸即離的一個吻,雖然敷衍意味濃厚,但足夠安撫苗臨,他說:「別鬧,讓我去穿衣服。」
「我幫你。」苗臨流氓地不肯放手,非得和他拉拉扯扯地走到架子前,取了乾淨的襯衣親自替他穿上。
徐安不太想理會他,乾脆把臉給撇到一旁去,任憑苗臨一個人窮開心地抱著他蹭,寶貝兒心肝兒之類的稱呼張口就來,一邊幫他擦頭髮,一邊還要狎暱地去咬他的耳朵尖。
兩人糾纏了好半會兒,扶風郡守派人來傳,說是最近據點里正好來了不少內谷的人,晚上辦了宴席打算樂呵樂呵,苗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惡人們的聚會徐安自然是不想去的,連帶著苗臨都想直接拒絕,可兩人黏黏呼呼了好一會兒,還是徐安開口說不好意思駁了主人的臉面。
既要赴宴,苗臨便也去洗漱更衣,他從屏風後頭出來的時候徐安正在束髮,一身月白的長衫更襯得他眉眼如畫、身姿挺綽,腰間懸掛著一條玉帶,因為舉著手,略寬的袖口便下滑著露出一段肌肉勻稱的手臂,修長如蔥玉的指節在濃墨的發中穿梭。
苗臨實在是不想讓他這麼好的模樣讓旁人窺探的,可又實在放心不下他一個人留在房裡身邊沒有自己守著。
他靠過去接過徐安手裡的一條發綢,替他挽好又繫了個結,簪上一柄白玉簪後,從後頭輕輕摟著他,又去咬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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