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2/3 頁)
趕路,走得累了,就僱了輛車馬,一路且行且走,途徑一座疫病肆虐的村子時徐安還堅持要留下來給素昧平生的人治病。
苗臨並沒有阻止他,反像個盡責的藥童一樣,陪著他上山採藥,替他捻藥磨粉看顧火塘。
徐安人長得好醫術又高,對村裡的老老小小都和顏悅色,既是萬花出身頂著醫聖徒弟的名頭,幾帖藥出手便徹底拔除了疫症,連帶著苗臨也沾光收到不少感激。
只是兩人並未久留,解決了時疫後便婉拒了村民的好意選擇離開,然而馬車方行數里,苗臨就有些不是滋味地勒停馬匹。
徐安本來低著頭在看書,車一停,他抬頭去看苗臨,臉上寫著疑惑:「怎麼了?」
苗臨扔開韁繩,直接欺身過來圈著徐安的腰不讓他躲,紫眸危險而又妖豔,可出口的話卻帶著幾分的委屈:「一出村子,你就不對我笑了。」
徐安淡淡地看著他一聲不吭,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無聲的僵持直到苗臨挫敗地收回手坐回原處。
很多時候,苗臨其實很想問問徐安,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心,所以才會對自己待他的好無動於衷甚至視而不見。
可每每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這世上最沒有資格問出這話的人,恰恰是苗臨自己。
只是,明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他卻仍是止不住地貪心妄想,想要尋求徐安的溫柔回眸,想要他的盈盈展笑。
就像是一種無法戒除的癮毒,不管歡愉或痛苦,不管徐安的冷漠足以刺傷他,他仍舊想守在他的身邊,想對他好。
甚至不願去正視,或許光只是與他和平共處,就已經耗光了徐安能給他的所有耐心與仁慈。
兩人抵達崑崙山的時候是盛夏七月,可實際上崑崙山腳下的長樂坊也依然覆著厚實不化的白雪,車轂轆將地上鬆軟的陳雪壓實成十分堅硬的冰,天空卻仍有零碎的雪花緩緩飄落。
徐安邊呵氣邊伸手去接,卻從一旁橫來一隻手,強行拉著他的指尖塞回披風裡。
「涼,別凍著了。」苗臨皺了皺眉,語氣活像個深怕崽兒凍病了的大娘,「讓你進車裡你偏不聽,要是不注意病了怎麼辦?」
徐安轉過來看他,好半晌後卻扯出一記淺弧,淡淡的笑容讓連眉眼都柔軟了幾分,說是存心調侃,卻更像是打情罵俏:「你身體也沒比這雪暖多少。」
苗臨沒想到他會這樣同自己說笑,一時間沒顧上回話,結果青年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皺了皺眉後又抿唇垂眸把臉撇過去。
苗臨沒有開口,反而貼心地留給徐安一個沉默的空間。
車子剛在旅店門口停下,便有小二殷勤地出來相迎,徐安裹在一件厚實的斗篷裡慢悠悠地下車,看苗臨熟門熟路地交代好吃食住房。
一身絳色的惡人谷服飾在這長樂坊裡招搖又引人注意,但那些戳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反倒讓徐安有些不太愉快。
苗臨交代好一切後才回過來看他,審度的視線朝周遭轉了一圈,沒去牽他,只是低聲說著:「沒事,他們對外來人一向好奇。」
「嗯。」徐安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悅,只是那麼多露骨的視線讓他有幾分不舒服罷了。
兩人相偕進了客棧,厚實的油氈將崑崙山的風雪阻隔在外,大廳裡燃燒著幾個火塘提供著融融的暖意。
苗臨怕徐安受涼,特地囑咐開了暖炕的包間,被厚簾隔開的方室裡有個燒水溫酒的炭爐,小二很快地便送上了醬肉饃子,還有一壺的熱酒。
苗臨親自幫徐安倒了杯酒讓他暖手,又吩咐送上茶葉來,卻沒想到被徐安制止,「不用,有酒即可。」
青年的指尖握著深青色的杯子時更顯得白皙如玉,徐安的眼尾有點潤紅,像是被寒風給刮出水來。
苗臨想去摸摸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