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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是我不好……」確定了懷裡的人是實體後苗臨才算冷靜下來,失血與內力空乏讓他有點反應遲緩,體內天傀蠱卻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他怕自己壓制不住天傀蠱的兇性,才剛開口想讓徐安離他遠一些,卻看見懷裡的青年臉色一變,隨即一股熟悉的暖流淌入經脈。
重新甦醒的靈華蠱一開始運轉就有些停不下來,不管經歷幾次,內力被生生抽空的滋味都讓徐安十分難受,他無助地躺在苗臨身下,軟弱地哼了一聲:「苗臨……」
重新感應到靈華蠱並未讓苗臨鬆一口氣,他伸手撿回自己的斷肢接回去,滿是擔憂地將徐安託抱在懷裡,細碎地吻著他的眉眼哄他。
「你忍會兒,徐安,你忍會兒……」苗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隨著徐安逐漸失去內力,懷裡的人卻逐漸發起熱來,他不免想起了陸玦的話,立刻驚慌失措起來,難掩驚懼地問他:「徐安,陸玦對你做了什麼?」
徐安覺得體內像有一把火要燒出來,腦子亢奮得有些飄忽,全身卻綿軟無力,他試圖又往苗臨懷裡蹭了蹭,口齒不清地低喃:「……好熱。」
他這一聲讓苗臨當即想起了當年陸玦加在酒裡給他喝的東西,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他弄活了再虐殺一遍,「他竟然敢讓你吃五石散!」
一聽到五石散,徐安的理智似乎回來了一點兒,主動地攀著苗臨的脖子將自己嵌入他的懷裡,低啞著輕哼難受,苗臨細心一聽,才發現他斷斷續續地辯解:「我師父說——寧食野葛,不服五石……遇、遇此方即須焚之——是我活該、我只是想……」
苗臨一聽便知道徐安這是醫者通病又發作了,見到自己不熟悉的方子,便想著要去破譯它,怕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能用內力壓制石毒,才會明知道飯菜裡摻了五石散還會親身去嚐一點。
可他哪裡能想到苗臨竟會自斷一臂,正好把他的內力給全抽空了,這才導致石毒發作出來。
苗臨一看徐安石毒發作心裡又急又氣,想狠狠地處罰他好讓他不敢再這般以身犯險,可偏偏又被他壓抑痛苦的喘吟給哼軟了一顆心,再不去看滿地的狼藉與自己一身血汙,連忙把人抱起,語氣匆忙:「我們先回酒池峽,我再給你想想法子要怎麼趨這石毒。」
「別……」徐安像是疲倦地喃了一聲,在心裡掙扎了很久才願意從讓他感到舒適的冰冷懷抱下去,「五石散性燥,服後酷熱難當,藥入臟腑後行而不散,需以寒食冷浴佐以行散,直至大汗淋漓方可發散藥性,你放我下去讓我自個兒走。」
苗臨不放心他,但也曾見識過其他服了五石散後散發寬衣在路上行散計程車族,確認徐安所言不假後,便依依不捨地將他放下來,小心地扶著腰讓他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他的髮梢,輕聲地哄誘:「我扶著你,我們走回去。」
徐安感激地扯了扯嘴角,或許是苗臨斷了一臂消耗太大的緣故,靈華蠱抽乾了他的內力後卻未停止,每當養心訣運轉後回覆的那一點點內力,頃刻又會消失無蹤,徐安幾乎是處於反覆被抽乾的狀態,不免有些頭暈眼花站不太住。
門外的侍衛在苗臨與陸玦正式起了衝突之後他就讓雙蛇給全殺了,出了雪魔堂後,苗臨也顧不上徐安露不露臉,攬著他匆匆地往東門走。
他那張臉在惡人谷裡還是挺有辨識性的,不少人看見了兩人,但礙於苗臨的兇名也不敢探究,甚至也不敢多看,匆忙地將視線挪開,直到兩人出了烈風集後,才有大膽的幾個叄叄兩兩紮堆在一起指指點點。
苗臨一路攙扶著徐安回到酒池峽,怕熱壞他,不敢帶他回去泡溫泉,想了想後只能帶著他轉往醉紅院。
米麗古麗聽到負責醉紅院的嬤嬤提起苗臨帶著個人上門時還有些訝異,但隨即想起溫泉莊管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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