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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麵人的事,無論多小的細節都不能放過。」說起正事,付平平又變回了那副冷靜的模樣,儘管年紀尚小,看起來卻也十分可靠。
付平平站起來開啟了通往會議室隔間的門,她提醒時七:「會議室之間的牆壁可以轉換為透明材質,我們會在這裡看著的。」
時七並不在意付平平對自己表現出來的防備,他回頭看了一眼夏驕陽:「夏先生不和我一起進去嗎,我不是應該在他的監管下行動?」
「夏驕陽是把他抓進來的人,而且之前也曾經對他動用武力,他的出現會讓錢世豪產生抗拒心理的。你既然是心理醫生,在這方面應該會比我更瞭解吧?」付平平開口,並不打算能讓夏驕陽進去。
「我可以讓他一點都不抗拒。」時七輕笑了一聲。
夏驕陽覺得自己就像是看著自家小狗和對門小狗打架的疲憊主人,他嘆了口氣打圓場:「時七啊,你也要學會一個人長大,阿爸就在這裡看你,加油啊!」
時七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會議室隔間。
他進入會議室之後,付平平按了個按鈕,會議室之間的牆壁迅速轉換成了透明玻璃。
林北霜覺得有點新奇,自來熟地坐到夏驕陽身邊:「這還挺像審訊那回事的啊,他們說話我們也聽得清楚嗎?」
「別瞎說。」夏驕陽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拉開點距離,「我們可不是那種不正經的機構啊,不幹這種私下審訊的事情,我們這是友好的交流、詢問。」
林北霜煞有介事地點頭:「我懂我懂,絕不違反任何規章制度。」
「安靜點。」付平平雙手環胸,板著臉看隔壁會議室內時七的表現,她似乎還在做著什麼記錄。
林北霜立刻噤若寒蟬。
夏驕陽有點好奇地掃了他們倆一眼,忍不住問:「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怕她啊?她把你怎麼了?」
照理說,整個研究所最不可能使用暴力的就是付平平了。
林北霜小心瞥了一眼付平平,確認她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這才對著夏驕陽說:「也沒什麼,就是她給我講了一下我做的那捲子的題,就那副……恨鐵不成鋼,不說髒話不罵人但是滿眼失望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媽和我的班主任……」
他說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夏驕陽沒上過學,並不能對他的恐懼感同身受,但這也不妨礙他憐憫地拍拍他的肩膀:「可憐。你不會是為了逃學加離家出走才非要進研究所的吧?」
林北霜抗議:「再早五年有可能,我現在都熬出頭了,我上大學了,有必要嗎?我又不是叛逆期的小朋友了。」
「有點道理。」夏驕陽點了點頭,扭頭繼續看房間內的詢問。
……
隔壁房間,時七剛進房間時,錢世豪臉上明顯帶著警惕,但時七隻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又見面了。」
他就好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很快放鬆了下來。
問話的過程十分順利,時七就像是老朋友敘舊一樣,從錢世豪嘴裡問出了所有關於哭麵人的事情——雖然他知道的也沒多少。
夏驕陽看著,對付平平笑:「你看,我就說我們時七小同志是個好同志,問話很利索嘛!」
付平平看起來並不輕鬆:「你別高興得太早,這是我們盯著他,他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搞鬼。我總是覺得有點奇怪,他的能力如果說是心理暗示,似乎也太過強制性了,簡直就像是心理操控……」
夏驕陽愣了一下,正巧這時候時七也在隔壁站了起來,他半開著會議室的門,看了付平平一眼,問:「差不多了,還有其他需要問的嗎?」
「沒有。」付平平低下頭,在手中的一張表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