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1/3 頁)
相識以來,他們似乎從沒有這樣臨近過,他沒有做聲,她也一樣,情之所至,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第11章 相思
繾綣而溫柔的吻結束,他們仍舊彼此相擁。
“枝枝。”顧景陽在她耳畔低聲道:“你是故意的。”
謝華琅莞爾一笑,道:“就是故意的,怎麼啦?”
顧景陽同她略微拉開一點距離,環住她腰身,垂眼看她。
他素來雅正,連語氣都是斂和的,然而到了此刻,神情中居然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還知道回來!”
“道長,其實我可想你了,一點也不比你想我少。”
謝華琅輕搖他手臂,道:“可你呢?明明心裡在乎我,惦記我,嘴上卻什麼不肯說,跟苦瓜成精似的,成日裡板著臉,我可受不了。”
顧景陽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掐住她下頜,道:“你說誰苦瓜成精?”
“誰成天板著臉裝正經,那我就說誰,”謝華琅才不怕他,眼波微蕩,似喜似嗔:“道長,我可不慣你這些毛病,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再不來找你了。”
顧景陽目光含笑,丰神如玉,輕輕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謝華琅理直氣壯道:“我心裡中意你,巴巴的往這兒跑,你會看不出來?我從小到大,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喜歡你三分,你起碼得還我六分,這才叫禮尚往來。”
“枝枝,”顧景陽失笑道:“你這叫高利貸,不叫禮尚往來。”
謝華琅抬眼看他,語氣嬌蠻:“有本事你別貸呀。”
顧景陽目光柔和,垂首到她耳邊去,輕輕道:“沒本事,甘拜下風。”
“道長,我當你是木頭腦袋,永遠都不知道開竅呢。”
謝華琅聽得莞爾,明媚流轉間,顧盼神飛,伸臂摟住他脖頸,撒嬌道:“拿了我的耳鐺,可就是我的人了。”
“哪有你這麼霸道的?”顧景陽道:“你去買一盒點心,連擺點心的案臺,帶做點心的鍋,統統都要帶走嗎?”
“不止呢,”謝華琅氣勢洶洶道:“做點心的廚娘我都要帶走。”
她還正當年少,尚是最鮮豔奪目的時候,一腔孤勇,盡數交付,這樣的情意,怎麼會有人不動容?
顧景陽定定看她半晌,終於低頭,輕輕親吻她的唇。
“好,”他溫柔道:“都是你的。”
謝華琅坐在欄杆上,笑盈盈的看著他,忽然開口,語氣中有些嬌嗔的埋怨:“道長,都怪你,我好容易摘的花,現在都掉了。”
顧景陽微覺怔神,低頭去看,才見她方才捏在手中賞玩的那朵茉莉已經落到了地上,便含笑道:“我再去為你摘一朵便是。”
謝華琅抬腿,輕輕踢他一下,嬌聲催促:“那還不快去。”
那幾株茉莉極其繁密,枝葉繁茂,潔白的花朵點綴在綠葉之間,人近前去,便嗅得清香撲鼻。
顧景陽抬頭細望,摘下一朵半開的茉莉,返身回去,簪在了她髮間。
謝華琅抬手輕撫,低問道:“好不好看?”
她原就生的美,往日裡喜著豔色,更加華美絕麗,今日淡妝素衣,卻令人覺得清新雅緻,頗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意味在,同那朵茉莉花也極相襯。
顧景陽垂首看了半晌,卻沒說好看與否,只低聲道:“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這句詩的前邊,其實還有兩句。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至於他所說的那兩句,卻是洞房花燭之後,翌日清晨,新婦起身梳妝之後,問夫婿妝面如何。
“道長,你學壞了,”謝華琅歪著頭看他,輕笑道:“換了以前的你,才不會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