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第1/3 頁)
謝華琅將那短短兩行字看了幾遍,面色如常,心中卻百轉千回。
這封信的主人是誰?
溫寧縣主嗎?
畢竟這封信,是在她送給自己的禮品之中發現的。
不,不太可能,她即將外嫁,正是要依仗皇室的時候,倘若現下皇族內部動盪,只怕未必會顧及的到她,一個不小心,便要深受其害。
不過那也說不準,興許她猜到了這一點,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又或者,是有人許給了她什麼好處。
如果不是溫寧縣主的話,這封信的主人又會是誰?
陳留郡王府上的人嗎?
溫寧縣主外嫁,身邊也有隨從的女婢侍從,若有人要將這封信放到盛放禮品的盒子裡,其實也不奇怪。
不過這麼做,未免有些太過明目張膽了。
有沒有可能,是別人買通了溫寧縣主身邊的人,叫他偷偷放了這封信?
也有可能。
謝華琅的目光落到那兩行字上,忽然微笑起來。
沒有人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尤其是悄悄往宮裡送信給皇后這樣危險的行徑,除非他們覺得這麼做,能夠得到相應的好處。
可他們為什麼覺得,自己會幫他們呢?
因為他們覺得皇帝病重,自己的靠山快要倒了,而自己此時還沒有子嗣,只能眼睜睜看著宗室過繼,但凡不想仰人鼻息,就要早謀出路。
再則,即便謝華琅不在乎自己,也總要顧及孃家的。
這麼主動的聯絡她,又提出了她可能遇到的窘迫境地,他們想從她這兒得到什麼?
謝華琅可不覺得,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心,突如其來的跳出來,要給自己指一條出路。
……
等到了晚間,顧景陽回到寢殿時,便見那小妖精穿著中衣,在塌上坐的端正,暈黃的燈光照耀在她雪膩的肌膚上,瑩潤如最好的羊脂玉,連帶著那鎖骨,都精緻的討人喜歡。
大抵是喝的醉了,他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頓了一頓,才到近前去,低頭打算親吻她額間。
“不給你親,”謝華琅忙不迭躲開了:“一身酒氣,先去沐浴。”
顧景陽搖頭失笑,抬手戳了戳她腦門兒,說了句:“嬌氣包。”便轉身沐浴去了。
謝華琅也跟著笑,赤著腳跟過去,亦步亦趨到了浴池那兒。
顧景陽身上衣袍已經解了一半兒,見她在那兒瞅著,倒有些不自在,轉頭看她一眼,道:“枝枝乖,先去等一會兒,郎君很快便過去。”
謝華琅眨眨眼,道:“但我想跟你說說話呀。”
顧景陽道:“話什麼時候不能說?聽話,別鬧。”
“道長,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又不是小姑娘,怎麼還矯情起來了,”謝華琅催促道:“快脫快脫!”
顧景陽淡淡瞥她一眼,道:“你過來。”
“過去便過去,”謝華琅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去,叉腰道:“你當我怕你嗎?”
這話才剛說完,她人就被拎起來了,還沒回過神兒來,便被丟進水裡去了。
顧景陽脫去衣衫,緩緩進了浴池,謝華琅慫成狗,七手八腳撲騰著往外跑,小腰卻被人按住了,沒多久,身上中衣也溼淋淋的落到了地上。
採青與採素守在外邊兒,聽見自家娘娘帶著哭腔的求饒聲,默契的對視一眼,微紅著臉,悄悄低下了頭。
謝華琅撩漢不成反被日,渾身骨頭都軟了,伏在郎君懷裡,悄聲問:“謝家是不是出事了?”
從前她沒問,顧景陽怕她憂心,也從不提,現下既然問了,便不再瞞著:“確實出了點事,不過並不要緊。”說完,便將謝家與餘家的變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