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第1/4 頁)
顧景陽似乎是想摸摸她的長髮,以示安撫,然而現下兩手都空不出來,猶豫之後,便低下頭去,親了親那小姑娘嬌紅的唇珠。
謝華琅不開心道:“不是要你親我,是叫你放我下來!”
顧景陽置若罔聞,抱著她到了寢殿中去,動作舒緩的將人擱到床榻上,還沒等她坐起身,便屈膝下去,替她脫去了腳上鞋襪。
謝華琅扯開被子,將那雙小腳丫藏進去,警惕道:“九郎,你做什麼?快別鬧了,我要回家去!”
顧景陽眼見著那雙白玉似的小腳從眼前溜走了,目光中似乎閃過一抹遺憾。
他徐徐直起身來,到床榻邊去落座,脊背挺直,兩手交疊在膝上,當真是端矜雅正,君子風骨:“枝枝,我有話要問你。”
謝華琅見他擺出這等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反倒鬆一口氣,下意識往床榻裡邊蜷縮了點,道:“你要問什麼?”
顧景陽道:“言而無信這種行為,對嗎?”
謝華琅斷然道:“當然不對。”
顧景陽淡淡頷首,又道:“假若有人言而無信,還死不認賬,又該如何?”
謝華琅隱約察覺到幾分不妙,就開始胡扯了:“黑與白的界限,哪裡是那麼清楚的?就像九郎之前問我,言而無信這種行為對不對,其實也要具體分析……”
顧景陽耐心的聽她胡扯完了,這才輕輕道:“枝枝,你還記得從前欠我的……”
“我不記得了!”謝華琅沒等他說完,便給打斷了,胡攪蠻纏道:“有欠條嗎?有人證嗎?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說我欠你的?”
顧景陽聽得微笑,俊秀面龐中的清冷之氣也消弭許多:“枝枝,你這便是不講道理了。”
“我就是不講道理,不可以嗎?”
在自家郎君面前,丟臉與否都是小事,謝華琅才不在乎呢。
顧景陽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光明正大的耍賴,目光中閃過一抹詫異,一時竟沒有說話。
謝華琅見他似乎被自己問住了,心中不禁得意起來:“九郎,你無話可說了吧?”
顧景陽靜靜看著她,道:“枝枝,我想說的是,你欠我的那幾次,此前都還清了,一筆勾銷。”
謝華琅被噎了一下,好不尷尬,有些窘迫的看了看他,假做無所謂道:“啊,我知道了。”
到了這關頭,她也不打算再回府了,往床榻邊上挪了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叫人來洗漱吧。”
“不急,”顧景陽一本正經道:“枝枝,我們先來說說你新欠的債吧。”
謝華琅頭大如鬥:“我幾時又欠了債?”
顧景陽搖頭道:“你沒有欠債。”
謝華琅更奇怪了:“可,可你方才說我欠債了……”
顧景陽欣然道:“因為我也不打算同你講道理。”
謝華琅:“……”
你是怎麼以這樣雅正端矜的姿態,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的?
郎君,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偷偷親你一下,你都說我不知羞呢!
謝華琅有些頭疼,卻不知應當如何應對才好。
顧景陽大概是沒看見,又或者是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略微上前幾分,將那蔫噠噠的小姑娘抱到懷裡,又低聲道:“那晚枝枝為我做的事情,我可喜歡了。”
那晚為他做的事情?
謝華琅怔了一下,略一思量,忽然回過神來,失笑道:“原來你想的是那個呀,早說嘛,嚇我一跳。”
顧景陽醉酒那夜,兩人其實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他醉的厲害,兩人在衾枕之間膩歪了一會兒,謝華琅又用手幫了他兩次。
近來更出格的事兒都做了,早先那點事還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