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第1/4 頁)
他這話說的的確有理,顧景陽揉了揉額頭,又問:“獵場一事,查的如何?”
“毫無進展。”江王眉宇間閃過一抹困惑之色,道:“在場的幾個宗室,能問的都問了,再沒說出別的來,臣甚至覺得……是不是我們當初想錯了,根本沒有幕後之人?”
顧景陽道:“或許吧。”
“人選擇做一件事情,必然是有目的的,然而這兩件事——姑且算是有同一個主謀,又或者是存在某種聯絡,”江王頓了頓,不解道:“臣實在不知道,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之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獵場之中,皇后雖然受傷,但一沒有危及性命,二沒有傷及肺腑;這次的風波之中,謝家承受了最大的攻擊,但只是御史的幾句彈劾,於這樣的家族而言,根本無傷大雅。
江王甚至於覺得,是不是自己和皇帝太過於多疑,以至於構想出一個不存在的幕後之人,追著查了這麼多天。
“朕的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遠處有危險在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是卻看不見。”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太宗文皇帝去世前夕,”顧景陽面色沉靜,神情卻有種陷入回憶之中的恍惚,緩緩道:“朕原先以為,或許是有人在針對皇后,現在回頭去想,或許從一開始,那個人針對的就是朕。”
江王為之一怔,前進半步,有些擔憂的喚了聲:“陛下……”
“朕很好,朕的神志也很清醒,”顧景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
江王心神一定,道:“臣會繼續查下去的。”
……
前朝的那場風波,謝華琅或多或少有所聽聞,她同顧景陽之間,遠沒有那麼多忌諱,晚間用膳時,便怏怏的問了句:“郎君也覺得我會牝雞司晨嗎?”
顧景陽為她夾菜,輕斥道:“不許胡說。”
謝華琅叫屈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我的。”
顧景陽又為她盛了湯,遞過去道:“胡言亂語罷了,枝枝不必理會。”
謝華琅心裡總算是舒服了點,悶頭喝了口湯,又道:“以後我不去前殿陪你了。”
顧景陽手一頓,道:“為什麼?”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謝華琅悶悶道:“既然容易引人誤會,乾脆就不去了。”
“無妨的,”顧景陽又為她撿了塊魚肉過去,溫言道:“有郎君在,枝枝別怕。”
謝華琅原本也是為了防止前朝再有閒話,就她自己而言,其實是不怎麼在乎的,見顧景陽反對,倒有些滿意,莞爾一笑道:“郎君不怕我趁機干政,搶你的江山嗎?”
顧景陽正為她挑魚刺,聞言頭也不抬,道:“你以為誰都能做女帝嗎?”
謝華琅不高興了,挺起小胸脯,道:“你看不起誰呢?”
“不是看不起枝枝,而是後宮與前朝是兩回事,歷朝歷代出過掌權的太后,但女帝卻只有這一位,”顧景陽情不自禁的盯著看了一會兒,方才挪開眼去,道:“才幹、經驗、謀略乃至於運氣,但凡缺了一個,都難以成事。”
謝華琅湊過去,悄咪咪的問:“我缺了哪一個?”
顧景陽看她一看,同樣湊到她耳畔去,低聲道:“你哪一個都沒有。”
謝華琅“噗嗤”一聲笑出來了,笑完又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哪有你這麼說人的,壞死了。”
兩人說笑著用了晚膳,並不曾受前朝之事的影響,到了就寢時候,謝華琅卻沒急著睡,伏在郎君懷裡,問:“九郎,你心裡是不是有事?”
顧景陽聽得微怔,道:“怎麼這樣問?”
“你嘴上不說,但我總覺得你心裡邊有事,”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