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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發表質量以及量的評估，也並不是很容易。

目前於她而言，最沒有壓力的就是進企業工作，其實去年已經有幾家公司找過她，有意向要簽，只是那時候還覺得畢業距離她很遙遠，用不著提前打算。

如今屈指一算，還真沒有幾個月好折騰猶豫。

其實錢比淮之前也有找她討論過這個問題，並且表示她如果有意向，他會親自寫封推薦信，別得不好說，起碼在南津的化工領域不成問題。

只不過那時候她沒有遠見，只關注當前，如今雖然有點心動，但也要忙完畢設才能再做打算。

周艷芬果然如周婕所料，沒等男方發話，果斷去做手術墮胎。都是經歷過事的成年人，這種事情也斷不會跟家裡人透露，只能靠周婕在一旁幫襯伺候。

周艷芬年齡大，恢復慢，有錢，惜命。做了流產手術以後硬是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趙雲亭本來不想參與，但是礙不住她心疼周婕，出院這天便開車過來幫忙。

周艷芬變化挺大，氣色差，嘴唇蒼白，少了幾分往常的精緻，多了幾分失魂落魄。沒化妝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根本藏不住。

她看到趙雲亭也略微驚訝，因為李景鳴的原因，兩個人相互都不待見。周艷芬的不待見是嫉妒，趙雲亭的不待見則源於膈應。

趙雲亭揚唇笑了笑，問了一聲好，低頭接過去東西往後備箱裡放。

周婕伺候周艷芬上了車，也到後面幫忙拿行李。

趙雲亭看看她，&ldo;沒吃飯吧?&rdo;

&ldo;對，&rdo;她蓋上車後備箱，拍了拍手上不乾淨的地方，撩起劉海說，&ldo;走，請你吃。&rdo;

趙雲亭抬眼看了看後座上的周艷芬，提醒說：&ldo;你姐剛手術，忌諱多，出去吃她怎麼辦?&rdo;

&ldo;要不咱們還是回去?自己做?&rdo;

&ldo;你行嗎?&rdo;

&ldo;我不行，你呢?&rdo;

&ldo;煮個粥還可以。&rdo;

&ldo;那伺候她吃了咱們再出來?&rdo;

&ldo;我不太餓，沒問題。&rdo;

&ldo;不耽誤你的事情就行，我也知道你現在忙。&rdo;

趙雲亭趕緊表示說：&ldo;沒事，我跟老師請了假，一下午都沒事情，只是有個實驗在鐵架臺上反應著，可能需要晚上過去。&rdo;

周婕聽了趕緊上車，催促她開車。

趙雲亭開車開到周艷芬家裡，周婕扶著周艷芬進屋休息，她挽袖子去廚房。沒大會兒周婕也進來，生了火，添上水給她打下手。

&ldo;幸虧你來了，不然還真搞不了。&rdo;

&ldo;請個短期保姆吧，伺候她小月子。&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她瘦多了?&rdo;

&ldo;還行吧，&rdo;趙雲亭敷衍了一句，想了想又說，&ldo;我沒關注，要不是因為你，我犯不著給她做飯……我守著你不說客套話，你別不愛聽。&rdo;

&ldo;我還不瞭解你?&rdo;周婕笑說，&ldo;你吧，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不喜歡一句話也懶得搭理……現在比以前還好多了，懂事多了。&rdo;

趙雲亭笑了笑，把洗好的蘿蔔切成丁，用盤子盛著倒進鍋裡。

周婕看看她，&ldo;你今天氣色不好。&rdo;

&ldo;是嗎?&rdo;

&ldo;嗯，比上次見還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