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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賤骨頭,好心相待的時候不領情,還要跟著別人踩一腳。可真的疾言厲色起來,又嚇得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小廝的兩隻手被固定著,連嘴巴都有人一起掐著,流翠在幾個丫鬟的幫助下,抖著手完成了宋嫣的吩咐。
見到落下來的那截舌頭,下人們幾欲作嘔,剛恢復過來的高芝跟那幾個婆子這下更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個時候,外院又傳來一陣動靜,竟然是宋敬帶著程單還有大夫過來了。
按照程單的性格,他應該不會這麼記掛宋嫣,只是昨晚離開宋府的時候,鄔席提到自己府裡有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這才跟著一起過來了。
不過他們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令人驚駭的一幕。那名小廝被剪了舌頭,已經昏迷過去了,他旁邊的丫鬟手裡拿著剪刀,臉上血糊糊的一團,周圍的丫鬟跪了一地,就連堂堂宋夫人,也毫無體統地坐在地上。
在場的人裡面,只有宋嫣一個人遺世獨立,舉止有度。
發生了什麼事?宋敬不僅帶著程單,還有攝政王府上的大夫,昨天攝政王就說了宋家家風不過如此,現在又被他們見到這副場景,讓他覺得面子丟盡了。
老爺,宋嫣她高芝看出宋敬的不悅,她連忙讓婆子將自己扶了起來,正要說宋嫣瘋了,就看到對方朝自己溫柔一笑。這笑容令她毛骨悚然,以至於她剩下的話也沒有及時說出來。
見過侯爺,爹。
宋嫣跟他們打招呼,可身子卻沒有屈,但他臉上的表情真誠,程單跟宋敬一時都忽略了這點。
院裡的下人不懂事,我央求母親教訓他們。
他輕飄飄地就把這件事推到了高芝身上,講完不待對方反應,就主動朝程單走過去。
這小廝往日就多不把我放在眼裡,還總是偷拿我房裡的東西,如此欺主的刁僕,若是放縱下去,長此以往,宋家豈不真成了攝政王口中說的那樣。
凡事提到了鄔席,程單的心就要一偏再偏,更何況只是一名奴才。
至於對方那個慘狀,他並不以為是宋嫣做的,對方都說了,是高芝教訓的。他跟宋家早有往來,也知道高芝在宋家頗有地位,只是今日方知對方竟然這麼狠毒。
程單皺了皺眉,伸手掩住口鼻,對這件事下了定奪。
宋大人,這種惡僕還是早日處死為好。
他都已經發了話,高芝顯然不能再說什麼。宋家現在就靠著這門婚事攀上鎮安候府,在程單面前控訴宋嫣也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宋嫣都已經瘋成這樣,要是等會對鎮安候動手,可就了不得了,宋家得罪不起程單。
她只能將這口氣先嚥下去,那邊的宋嫣卻看著她挑了挑眉,唇畔的笑容很是挑釁。
他說自己是鎮安候未婚妻,不能隨意指手畫腳,就真的不能指手畫腳。
高芝記起剛才在對方手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連忙移開了視線。
母親疼我,說是要將房裡得手的丫鬟送給我,還要勞煩等會嬤嬤去將流翠的賣身契拿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高芝就算想反悔也不能反悔了。
因為有程單在,宋敬也沒有多問宋嫣竟然能夠開口說話的事。程單來這裡本來也只是因為鄔席,在大夫開了幾劑安神藥後,他就帶著對方離開了。
他打著送大夫回去,然後藉機拜訪鄔席的主意,可惜最後連攝政王府的大門都沒進去。
至於宋府當中,宋敬在程單離開以後就聽高芝說清楚了原委。他正要發怒,就被宋嫣堵了回來。
爹爹是要教訓我嗎?鎮安候前腳剛走,要是傳到他的耳朵裡,可就不好看了。
平日裡我不跟母親計較,不跟諸位姊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