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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著果然不覺得意外,「朕也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但其實明儀當初覲見,他起先並沒有覺得有何異常,不過是個自以為聰明的姑娘懷著一腔熱血想要救自己的家人罷了,真正超出常理的,是那份置徐良工於死地文牘。
那份文牘使皇帝頭回意識到,姜赫或許並不忠於國公府,甚至可能和皇后是死敵,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姜家的公子賣了姜家皇后的人,轉身和有不臣之心的雍候扯上了關係。
既然賜婚之事本就是明儀提出的,那何不順水推舟,俗話說,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原道是每個人都在那一場博弈中將這位皇帝當成了個可以任人矇蔽的傀儡,殊不知這位少年皇帝從生來就屬於這座殘酷的宮城,他的血脈裡就蘊含著攪弄風雲的力量,哪怕龍潛於淵,也絕不是其他任何人可隨意比擬的。
晏清抬眸望了皇帝一眼,胸懷中陡然有千斤巨石沉沉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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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調任東昌離開靈粹宮之事, 於如今的晏清而言並不需要費太大的功夫, 程修儀縱然不願意,但不得寵的妃子就是得看皇帝身邊得寵內侍的臉色,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任東昌進樞密院前一日, 晏清教人騰出了隔壁的屋子給他安置。
宮裡的內侍都沒什麼私人行頭, 進了屋放下隨身的包裹, 別得都沒幹, 卻見他先往隔間端了一盆水出來,鄭重其事將一雙手來來回回洗了約莫有十來遍。
晏清坐在圓桌旁, 瞧著好笑,「你這是做什麼, 金盆洗手?」
任東昌低著頭, 眉頭緊皺, 面上嫌惡地嗯了聲, 「金盆洗手, 打今兒起, 老子終於能做回個乾乾淨淨的人了。」
話裡的意思晏清聽明白了,卻也不好意思再介面,輕咳一聲,側身端起桌上的茶盞遞到嘴邊兀自品著。
任東昌斜眼朝他一撇, 低低哼笑了聲,「生瓜蛋子!」
說著話的檔口,月生從外頭進來,兩手交疊在身前, 恭敬回稟了句:「先生,皇上派人往樞密院來尋您了,召您即刻往御書房覲見。」
晏清放下茶盞起身,同任東昌拱手告了別,一邊往出走,一邊問:「說什麼事了嗎?」
月生搖了搖頭,說沒有,「但聽聞今兒朝堂上又談起了西境鹽務之事,那頭怕是又出岔子了。」
晏清點點頭,心裡有了個數。
進御書房時,皇帝正坐在行梯上,由個小內官推著在一整面牆高的書架前緩緩尋索,眼角餘光瞥見他從抱柱後轉出來,隨意的口吻,「正好你來了,替朕找找之前韓岑呈上來的農耕要論放哪裡了。」
晏清躬身應了聲,他一向記憶力極好,略想了想,便命小內官將行梯往左再推了幾步,溫言道:「皇上看看右手邊第三格是否有?」
皇帝依言前去檢視,果然在一沓文牘中找到了那份農耕要論,他面上滿意,從梯子上下來,倒也未多言任何讚許的話,兀自往桌案那邊去,又教晏清跟上。
到了那邊,皇帝從桌子上拿起一封奏摺遞給他,「這是眾臣對你先前提出的西境鹽務解決之法所商議出的諸多施行細則,你也瞧瞧看。」
晏清頷首,接過來細細檢視了一遍,心下瞭然。
「怪道是皇上為何突然想起來找那封農耕要論了,此封鹽務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