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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嫣嫣地笑起來,俯身相就,紅唇貼上脖頸,忽地輕輕咬了一口他不甚明顯的喉結處,聲音輕輕的,「你是我的心尖尖兒。」
他微微蹙眉,呼吸漸沉,甚至有些微喘,「你也是我的心尖兒人。」
他有些話不成音,但她聽得愉悅,指尖靈巧幾下挑開領子上的幾顆盤扣,手伸進去,放肆遊走在他的胸膛上,觸碰到那一點,來回撩撥。帶些獎賞的意味曲起膝蓋,一點一點往上,直到抵上他的大腿根兒,問他,「喜歡嗎?」
晏清說不出話來,明明消受不住了卻又捨不得教她停下來,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沾染了芙蓉膏的滋味兒,在難耐與歡愉的邊緣反覆輪轉。
他點頭,似有若無地輕輕吟嘆了聲,她聽到了,妖精似得笑起來,手上更放肆些,側臉將耳朵湊近他,「喜歡就說出來,我愛聽。」
他喘了口氣,深覺實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便伸手掰著她的臉過來,揚首親上去,狠狠地親,深深地親,直親到教她也軟化下來,綿綿趴在他胸膛上,從撩人的妖精變成柔順的貓。
消磨了許久,晏清抬眼朝外頭看,日頭沉到了樹梢上,是真的要回去了。
他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續回最初她說的話,「皎皎,別為眼下片刻的分離而傷懷,我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日後更長久的朝朝暮暮。」
她聽著抬起頭來,沒有再來得及問什麼,又聽他說:「所以答應我,每天都要讓自己開開心心地,只有你是快樂的,我才能後顧無憂,也才能找到做這一切的意義。」
他把她當做生命中唯一的意義,多動聽的情話啊,她低頭輕笑,從前真是看走眼了,這人明明一點都不木訥。
「知道啦!如今有你和阿英伴著,我每天都很開心,看不見的時候,你也無需掛念我。」
她答應著,手上給他將散開的衣襟都整理好,便從他身上爬起來,站穩了又來拉他。
兩個人到桌案邊,她從底下的屜子裡拿出一塊令牌交到他手上,「這是國公府暗衛的調令,你拿去吧,樞密院如今聲勢漸起,你日後若身處權勢漩渦中,手中沒有信得過的利刃總歸是不行的。」
晏清並未推辭,這些東西他接過來,正也將她的憂愁全都接過來,「此前在夜市上偶遇姜赫明儀,暗衛後來有傳進來什麼訊息嗎?」
她搖頭,「姜赫自十歲那年後流落街頭,暗衛掘地三尺也只找出來他直到十三歲的那三年曾化名小六跟隨商隊往返阿拜疆販賣絲綢貨物,但自離開商隊之後,便再無論如何都再找不到任何訊息。更別提他是如何與明儀相識的,現在想想,這人突然聲名鵲起被接回國公府那一年,簡直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他聽著只得先寬慰著,「他這樣的人,想必不止一個化名,回頭我自派人從他此前入伍的軍中查,總會有結果的。」
二人說著話,外間忽地有腳步聲跑進來,聽著歡快地很,但臨了還是停在抱柱後頭,噘著嘴先喊了句:「阿姐,我教小廚房做了櫻桃水晶糕,想要和你一起嘗嘗,你陪陪我吧。」
這埋怨的語氣、謹慎的舉止,晏清聽得又想笑又汗顏,深覺確實不能再久留了,否則容易引起「內訌」。
他收好令牌與棋譜,從裡間出來遇見扶英,仍舊規規矩矩地見了個禮,隨即提步往宮門出去了。
回到御書房,方才還離門口隔著一段距離,便聽裡頭奏摺砸在桌案上「啪嗒」一聲響!
門口正要送茶水進去的小內官立時嚇得抖了下,定了定神,這才要邁步進去,身後有人上前來,立在面前,說:「給我吧。」
晏清端著茶水進去,皇帝正仰面靠在寬大的御座上望著虛空出神,聽見聲響朝這邊撇過來一眼,「你回來啦。」
晏清嗯了聲,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