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5/5 頁)
很,他憤然想,真是個硬骨頭,寧願斷送兩條臂膀,也不肯說出圖冊的去向。當真要讓她變成殘廢麼?他到底是個慈悲的人,對螻蟻尚且有惻隱之心,她可以死在罪罰上,不能死在私刑上。
猶豫了下,他還是收回了縛妖索。樑上的人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急促喘了幾口氣,望他的雙眼霧靄濛濛,說不清那淚是什麼淚。
“我以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嘴上說著,心裡萬分慶幸,還好他不絕情,否則這回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坐起身來,一個時辰的煎熬實在讓她苦不堪言。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有一刻幾乎痛到作嘔。她想緩解肩頭的麻痺,可是做不到,於是哀聲叫他:“仙君,你替我揉揉好麼?”
他站在那裡,依舊眼波如刀。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既然鐵了心要追討畫冊,又為什麼不逼到她說出實話為止。
她等不來他,垂首坐了良久。漸漸感覺手臂能活動了,才勉強抬起來搭上肩頭。平時輕易能做到的動作,現在卻那麼困難,動一動便又是一層冷汗。
索性不管了,她仰天躺在地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望江樓舞姬的衣裳本來就風情露骨,自乳下到肚臍這片無遮無擋,那雪白的面板對比踩踏得發烏的青磚,有種詭異妖豔的美。
她知道怎樣才能叫他尷尬,怎樣才能叫他慌張。拋開那本魚鱗圖,畢竟有過一次歡好,也算半個情人了。
一呼一吸,波濤驚人,她輕輕扭動一下,“其實圖冊對我來說並不是必須的,畢竟我沒有想過要去開啟寶藏,偷它只是為了更好守護我爹爹的遺願,所以還給你也可以。”她看見他匆促轉過頭,臉上冰雪逐漸有消融的跡象,不知為什麼,心裡隱約感覺歡喜。
“只是我有一個要求,這要求不難辦到,仙君可要聽聽看?”
這件事越快了結越好,如果不必傷筋動骨,對彼此都有益處。他望著窗外悽迷的夜道:“你原本是不配提什麼要求的,但本君不願大動干戈,你姑且說來聽聽。”
結果那雙手像蛇,觸到他的袍裾,從他小腿蠕蠕而上。
“昨天我的劍靈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她問我會不會生小寶寶,我起先覺得可笑,但後來又覺得難過……”她一面說,一面仰頭渴慕地望著他,那張臉在燈下煥發出迷離的光彩。柔軟的身子如菟絲花,攀上巖壁扶搖伸展,然後一雙玉臂從他腋下穿過去,馴服地貼緊他的胸膛,“你抱抱我好麼,終歸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不想我麼?不愛我麼?”
第39章
愛?這個詞聽起來太遙遠,也太離奇了。
她纏著他,同他緊緊依偎,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做法。彼此間確實有過那層關係,但琅嬛失竊後,他就再也無法心無芥蒂地看待她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企圖心,為了完成計劃什麼都豁得出去。她說一夜夫妻,對,說得對,的確曾經共度春宵,那一夜讓他脫胎換骨,嚐到世間最美好的滋味。可是她走了,走了便什麼都不剩下了,再見也只能丁是丁,卯是卯。
他推開了她,“以前沒有愛,將來更不會愛。我以為嶽樓主是個爽快人,不會拿那種不值一提的事來討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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