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狩 第49節(第3/4 頁)
酒品不錯,醉了都想了解你……”實在掩飾不下去了,忙招呼他,“郎君,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是個溫暖的字眼。
凌溯移動腳步,心裡卻還有些不甘,忽然揚聲道:“還有……”
居上驚恐地凝望他,“還有什麼?”
“你說了很多心裡話,說三生有幸能嫁我為妻,你對我心馳神往,魂牽夢縈,願終身在一起,白首不分離。”
居上聽得寒毛都豎起來,“這是我說的?我會說這種奇怪的話?”
他眼中陰霾漸起,“你覺得我會編瞎話嗎?”
以她對他的瞭解,應該不會。
居上感受到了滅頂的絕望,慘然想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它會扭曲人的心智,讓人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
她覺得沒臉面對他了,捧住了臉問:“你可以忘了今晚的一切嗎?我醉糊塗了,說的都是胡話,不能當真的。”
他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她,看她臉上紅暈又起,終於還是大度地擺了擺手,“算了,我不與酒醉的人計較,不過我知道,這亦是你的真心話,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嘛。”
居上張了張嘴,無可辯駁,最後只能預設了。畢竟自己與他定了親,做人未婚妻,就要時刻有升任正妻的覺悟,不表一表愛慕,怎麼當上正經太子妃!
凌溯顯然很滿意,暗想女郎偶爾酒醉也挺好。
轉身推開閣門走出去,身後的居上還沒站穩腳跟,就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
她大惑不解,“我看不見了,你做什麼捂我?”
宵禁後的胡月樓,與白天是截然不同的,到處都是放浪形骸的酒客和侍酒胡姬,他不能讓這烏煙瘴氣,汙染了她乾淨的眼睛。
“不該看的別看,只管跟我走就是了。”他說著,順手給她抿了抿頭。
潛伏在樓中的太子親衛,早就開闢出了一條通道供他們快速離開,樓內熱火朝天,邁出門檻便將三千紅塵甩到了身後。
涼意撲面,人忽地清醒了。居上再想回頭看,酒樓的正門已經關上了,只看見薄薄的霧氣籠罩著錯落懸掛的燈籠,月正當空,半夜的胡月樓,有種詭異玄妙的感覺。
馬車停到了臺階前,凌溯送她上車。出得裡坊,在外面的坊道上遇見了好幾撥巡守的武侯,大聲呵令著:“什麼人,膽敢違反禁令!”
兩朝的宵禁制度一向很嚴明,入夜不許行人走動。達官貴人們可以在坊院內通宵達旦飲酒作樂,但坊院之外,即便是王侯將相,沒有特許也不得通行。
負責護衛的校尉一一出示手令,武侯見了才退到一旁放行。
從平康坊到新昌坊,路程並不遠,卻也花了兩炷香才抵達。進了院子,臨要與他分手,居上道:“耽誤了好久,郎君怕是睡不上兩個時辰了。”
他說不要緊,“先前在胡月樓打過盹兒,你不用管我,回去好生歇著吧。”
聽見動靜的婢女從院裡迎出來,居上方朝他搖了搖手,高一腳低一腳進了院門。
藥藤上前來攙扶,一面問:“小娘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居上沒應她,只道:“什麼時辰了?”
聽雨說:“子時早過了,坊道里先前打過更。”
藥藤作為膀臂,對她的一切都分外留心,奇怪地打量了她兩眼,“小娘子的頭髮怎麼散了?”
頭髮散了,其中包含很多資訊,一瞬大家眼風往來,頗有深意。
居上只好從實招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又喝醉了,走不了路,在酒閣子裡睡了一覺。”
心腹們表示震驚,“那殿下呢?”
居上臊眉耷眼道:“殿下也跟著睡了一覺。”說罷靦臉笑了笑,“看來我與殿下相處很和諧,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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