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_7(第2/3 頁)
他的根基怎麼辦?我得勸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別害人害己。”
惠嬪本來全指望她了,可她不接著,再好的算盤都是白打。她氣鼓鼓瞪著她,“你就瞧著禧貴人爬到我頭頂上來?她要懷個公主就算了,如果是兒子,她使了手段比我早上十天半個月的,那我不是冤死了?”
“哪兒能呢,日子明擺著,她要是動手腳,誰也不是傻子。到時候查下來,她不廢也得廢了。你就踏踏實實的吧,作養好了身子比什麼都強。”
她只管開解她,實際的問題壓根兒沒解決。惠嬪不痛快,“膽小怕事,還和小時候一樣!你到底明不明白受孕差三天是什麼意思?有的孩子利索,到時候就出來了,有的孩子慢性子,他琢磨著不著急,再住兩天,這一拖就是雲泥之別。就算各自聽天由命,誰也保不住先有孕的一定先生,你到底向不向著我?難道我得了藥還把你供出來,出了事兒我們鈕祜祿氏不遭殃?你能不能放膽兒幹一回?我們哥兒將來克成大統,你就是第一功臣,我讓他給你配兩個女婿。”
原先還說得挺正經,後來惠嬪撒起孩子氣來,她就沒轍了。什麼兩個女婿,她聽了直笑,“我也在家翻牌子,今兒你明兒他?你就沒個正形兒!你聽我說,我是心疼你,生孩子多大的事兒啊,不能鬧著玩。你又是頭一胎,冒那麼大的風險值得嗎?”
她卻言之鑿鑿,“值得,只要我兒子能當皇帝,我死了也甘願。”
頌銀啐她,“你就眼熱牌位上的太后稱號?蹲在那三寸大的地方就足意兒了?”
惠嬪點了點頭,“我阿瑪的續絃太太是老卓王府的格格,她眼睛長在頭頂上,到現在都瞧不上我。我就想爭口氣,將來叫她跪我。”
頌銀忽然覺得她可憐又可哀,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人和自己過不去。
兩個人臨窗坐著,菱花窗外春/色宜人,風吹廊下竹簾,斷斷續續的光從簾子間隙擠進來,鋪成斑駁的虎紋毯。頌銀轉頭看她,她大腹便便,撐著下巴,真是沒作養好,臉還是小小的。不過姿容倒是絕未退色,弱眼橫波,韻味婉轉。
她嘆了口氣,“還是三思吧,那種催生的藥靠不住,怕會對阿哥不利。”
惠嬪卻說不會,“家下老姑奶奶是直君王福晉,上月進宮給太后請安,順道來瞧了我,和我說起《新方八陣》裡的兩個方子,一個叫脫花煎,一個叫滑胎煎,催生妙且穩。”
頌銀心頭一跳,“直君王福晉說的方子?”
惠嬪道是,“你以為只有宮裡才用這種法子?宅門府門裡妻妾爭寵生兒子,勾心鬥角絕不比宮裡差。為什麼她們能知道?都是過來人!我這兒繃著,禧貴人又不是死的,難保沒人在她跟前出主意。”說罷拖著長音哀嘆,“倒黴催的,誰叫時候捱得這麼近呢。皇上也是的,天天兒翻牌子,也不歇著點兒……”
頌銀紅了臉,“我還沒嫁人呢,你別在我跟前口沒遮攔!”
惠嬪哈哈大笑,“臊什麼,你看敬事房記檔的時候還少嗎?說真的,你該找個男人了,今年十八了,歲數越上去往後越艱難。”
頌銀說:“我也想啊,可漢人和旗人都瞧不上我。”
“那個容家二爺呢?你阿瑪給你把道兒都鋪好了,你還愁什麼?”
頌銀只是笑,那個裝鬼打牆的容實?得了吧!
惠嬪那裡還惦記那兩個藥方,“老姑奶奶沒和我細說,你上外頭替我查查。別推脫了,一定要辦,而且得快,我等不了多長時候。”
可這件事究竟是幫還是不幫,實在難以定奪。畢竟人命關天,稍有差錯會禍及滿門。但反過來考慮,真扶植起了惠嬪的兒子,佟佳氏會迎來新一輪的輝煌。這家子平淡得太久了,是時候重新鞏固了。
她細掂量後方道:“我暫且不能答應你,得回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