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霜寒_25(第1/2 頁)
柳纖纖恍然:“怪不得他要死命捂著。”
“原來如此。”季燕然道,“是我想太多,還請祁兄勿怪。”
祁冉搖頭:“如今這局勢,想得越多才越好,我又怎會責怪季兄。只是阿誠死得詭異蹊蹺,就算在玲瓏閣裡找出了鋼爪,我也實在想不明白,岳家的人到底為何要殺他,再加上還有另一個大活人無端失蹤,實在是……唉。”
“布蛛絲銀鈴陣時,嶽之華也有份。”柳纖纖道,“若他那時就打定主意要跑,暗中學會拆解之法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還是岳家人,自然知道哪條路沒有轟天雷。”
這解釋若單獨拎出來看,的確合情合理,可若放在整件事情裡分析,卻又顯得太過牽強莫名,使人一頭霧水。不過無論如何,兇案既然已經發生,那以後只有加倍防範。為免再出意外,金煥親自帶著所有人,又重新將蛛絲銀鈴陣細細檢查了一遍,直到確保無一處遺漏,方才各自散去。
至少能多換幾分安心。
晚飯時,飯廳裡只有雲倚風與季燕然兩人,挺清靜。在回去的路上,雲倚風雙手揣進袖籠,問身邊人:“你覺得祁冉白日裡說的話,可信嗎?”
“賭徒那一段?”季燕然拎著燈籠,“可信與否暫且不論,至少合情合理。”
“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雲倚風微微皺眉,“還有嶽之華的失蹤,也蹊蹺極了。”
季燕然一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繼續耐心等著,你我心裡都清楚,嶽之華的失蹤絕不會是整件事的結束,相反,倒很有可能只是個開端。”
“所以往後還有更多的陰謀與謀殺?”雲倚風看他一眼,“王爺倒是心態好。”
“否則呢?整日惶惶不安?”季燕然攬住他的肩膀,“放心,我既然將你帶上了山,就一定會護你周全。”
雲倚風上下打量他,像是要計算此番話的可信度。兩人再拐一個彎,屋簷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匆匆腳步,極輕也極快,像一抹稍縱即逝的風和閃電,而在那聲響消失的前一瞬間,季燕然已經翻身落在屋頂,身形如暮色中的大漠鷂鷹,黑翼足以讓所有弱小動物瑟瑟發抖——包括這隻正蹲在積雪裡,舉起爪子將舔未舔、一臉驚悚的白色雪貂。
季燕然哭笑不得,拎著它後脖頸的毛回到走廊。
雲倚風笑著接到懷中:“原來是它呀。”
雪貂極乖,也很喜歡雲倚風身上的融融藥香,趴下便一動不動,腦袋頂在那溫柔掌心,像毛茸茸的打盹小團絨。季燕然在旁邊看得好玩,屈起手指彈了彈它圓鼓鼓的屁股,估計是沒控制好力度,弄疼了小東西,雪貂當即不滿地一甩尾巴,用力往前一躥,四爪漂移跑得無蹤無影。
“喂!”懷中溫暖驟失,雲倚風想抓沒抓住,眼睜睜看它消失在牆頭。
季燕然:“……”
雲倚風嘴一撇,嫌棄盡在不言中。
季燕然頗為無辜,只好道:“下回我若再見到,定給你捉了來,想抱多久抱多久。”
雲倚風撿起燈籠遞到他手中:“若金煥不肯呢?”
季燕然正色道:“由不得他不肯,你既想要,本王就算將人打暈,也是要把雪貂搶來的。”
雲倚風眉眼一飄:“真的嗎?”
季燕然應得毫無壓力:“真的。”
雲倚風笑:“好,那我可記下了。”
季燕然單手拉起他的大氅,將人再度裹了個嚴實,一來表示關切,二來也好將那雙星輝般的眼眸遮掉大半——否則看久了,八成又要想起血靈芝,現在還得再加一隻雪貂,欠的東西越來越多,都是稀罕貨,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清,極為苦惱。
而老天也存心要與他作對,兩人還沒走回飄飄閣,只穿過花園,就見金煥正獨自坐在屋頂,身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