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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走去,明日辰時,準時聽訓。
聽訓,聽訓,如此黑白不分,還聽什麼狗屁的訓?譚山曉一跺腳,轉身就往山下跑。他身後還有整個大明宗,做事無法全然不考慮後果,但至少能去破軍城中偷偷放一隻木雀,謝刃也好,青靄仙府也好,總得來個人救救上仙吧?
他破風而行,生生將佩劍御出了狂龍的架勢,若非後來被青雲仙尊攔住,只怕要如一根炮仗撞炸入城中。
譚山曉被撞得眼冒金星,還沒辨明眼前人,先聽到了謝刃的聲音,於是死死攥住他的手,語無倫次道:是,是,瓊玉上仙在山上,快點,他好像快不行了!
謝刃聞言,渾身的血霎時涼了一半,木逢春也受驚不淺:什麼叫快不行了?
月映野一把扯住要往寒山衝的謝刃,另一隻手按住譚山曉的肩膀:把話說清楚,小雪現在山上何處?
譚山曉嘴唇乾裂:在南殿,帝君用金光傷了他,傷得極重,還說什麼幽螢妖邪,不必有今生。
小雪一身肌骨皆由天地所孕,有沒有今生,豈是由他一個老
逢春!青雲仙尊出言呵斥,又道,凡事以小雪為重,先將他救出來再說。
木逢春低頭:是。
青雲仙尊又看向謝刃。
謝刃眼底染血,拳頭死死握著:好,我記住了,先帶阿雪出來。
月映野拍拍他的手臂,五人一道往寒山而去。
白牙一瘸一拐,從風繾雪小臂底下鑽出去,想要托住那軟綿綿的手腕,卻反而蹭得自己滿身是血,只好又重新蜷回懷中,用體溫替他暖著胸口。它曾在這裡呼呼大睡過無數次,但只有這回,耳邊的心跳如被一根細細蛛絲牽引著,像是隨時都會消失。幼獸嗓子裡發出微弱慟鳴,不斷地拱著他,動靜傳入夢裡,總算讓昏死的人找回一絲清明,風繾雪睜開眼睛,有些渾噩地抱緊白牙,哪怕手腕稍微一動就疼得刺骨,他也固執地想守住這唯一的暖意。
阿刃。
阿雪!謝刃在金光陣外叫他。
聲音傳不進去。月映野道,先合力拆了這玩意!
木逢春拔劍出鞘,譚山曉在旁提醒:若是動靜太大,恐會引來帝君。
月映野道:你先走。
譚山曉趕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你身後還有大明宗。木逢春沉聲打斷他,救人要緊,別耽誤時間。
譚山曉明白過來:好,那我先去別處。
金光如犬牙緊緊交錯,又有靈符鎮壓,即便月映野與木逢春合力,也只能將其破出一道細小縫隙,別說謝刃,就算兔子也鑽不進去,頂多只透出了兩聲白牙的哀鳴。
阿雪!
聽到白牙的聲音,謝刃越發心急如焚,若不是怕傷到心上人,他幾乎想一把大火燒了這破爛金殿!青雲仙尊抬手一掌按上金光罩,巨大的力量如來自曠古長野的風,呼嘯不絕滾滾捲入,掀得整座監牢搖搖欲墜!
謝刃重重撞開屋門,衝進去將滿身是血的人抱進懷中:阿雪!
白牙幼獸扯住他的衣袖,被血糊住的雙眼冒著熊熊怒光,口中尖銳地叫著,像是受夠委屈後終於等來了能告狀的人。謝刃一手將白牙揣入衣襟,打橫抱起風繾雪想先離開這裡,出門卻撞上了曜雀帝君。
他警惕地後退一步,眼底寫滿戒備,手指緊緊抓住了懷中人。
院中一片安靜。
青雲仙尊上前:帝君,小雪由我親自撫養,他魂魄純淨,此生從未做過半件惡事,即便是幽螢重生,也實在不該受此重刑。
魂魄純淨,便一定不會作惡?曜雀帝君道,幽螢初生時,也是剔透如冰,晶瑩如玉,我當時喜愛他,甚至要勝過喜愛燭照,只可惜,一身剔透肌骨仍難掩妖心,第一次上陣,便殺了數百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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