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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坐在床邊:我若說了,你可別生氣。
風繾雪點頭:好,除非是曜雀帝君要帶你回破軍城,否則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生氣。
謝刃:
風繾雪裹著被子,伸出一根手指推推他:說啊,謝公子,怎麼變悶葫蘆了。
謝刃伸手一摟,哭笑不得道:你分明都知道了,還欺負我。
我不知道。風繾雪眼皮一掀,我也不想知道,你答應他了?
謝刃猶豫了一下:嗯。
然後趕在心肝生氣之前,迅速表明態度:我知道你不喜歡曜雀帝君,但是阿雪,不然你讓我去看一眼,先去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就回來找你,咱們一起回杏花城,好不好?
風繾雪扯起被子捂住頭:不好,睡了。
他睡覺的姿態本就惡霸,現在又有些煩悶,於是便越發插秧奔月,大開四肢躺在床鋪正中央,被子裹頭不裹腳,頭髮一散,比較狂野。
謝刃道:我先去洗漱。
風繾雪在一片黑暗中保持無聲,他雖然猜到了謝刃會答應,可猜到是一回事,當真要面對時又是另一件事。而且燭照劍魄雖說是由曜雀帝君淬化,但自己未必就不能將其摸透,只不過要多花些時日與精力罷了,誰說就一定要去破軍山?
心裡這麼胡思亂想著,露在外面的腳也被風吹得冰涼,剛想縮回被子,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阿雪,給我挪個地方。
風繾雪無情道:不挪。
謝刃笑,低頭用鼻尖碰了碰那圓潤的腳趾,連人帶被子一道抱入懷中,躺在枕邊問他:真生氣啦?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嘴上道個歉就完了?
那你再打我兩下?謝刃道,打夠為止,保證不躲。
風繾雪躲開他的手:曜雀帝君極其嚴厲,就你這偷奸耍滑的性子,等將來去了破軍城,去了寒山,還愁沒有捱打的時候,少來煩我。
見他總算願意鬆口,謝刃稍微鬆了口氣,摟著人在耳邊說:我這回不偷懶,一定勤學苦練,好早點回來陪你。
風繾雪握過他的手腕探靈脈:曜雀帝君有沒有說,為何燭照劍魄會選擇你?
說了,等於沒說。謝刃道,帝君也琢磨不透原因,最後只說或許是天意。
風繾雪在被子裡一踢:這般一問三不知,你還要跟著走。
謝刃笑著湊過去,想親他,卻被風繾雪躲開:你爹孃還在隔壁。
我爹孃在怎麼了,我就親一下,又謝刃眼神無辜,又不做別的,況且你八成也不准我做別的。
風繾雪推開被子:手伸出來。
謝刃深感委屈:這也要打我啊?
伸不伸?
謝小公子相當上道,伸,這就伸,左右一起給你夠不夠?
風繾雪往他掌心拍了個錦袋:給你的。
給我?謝刃一愣,是什麼?
風繾雪道:十月初八是你的生辰,怕是要在寒山中過了,提前送你,開啟看看。
錦袋中裝了不少東西,藍石腕扣、蠶絲腰帶、飛盧甲、凝光罩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總得有個十幾二十樣。謝刃倒在床上一樣一樣翻撿,心情比較複雜,能收到心上人的禮物當然該高興,但是吧,為什麼都是防禦用的護具?
風繾雪解釋:怕你在寒山中罰跪捱打,所以臨時挑了這些。
謝刃盤腿坐在床上:我怎麼覺得你居心不良,名為送禮,實為勸退。那你要不要,不要的話還我。
別,我要,你都已經送出手了,哪有再討回去的道理。謝刃將東西往回一攏,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八成要捱打,那還是事先備著吧,總比咬牙硬扛要強。
風繾雪躺回床上,懶懶提醒:若護具不夠,儘管寫信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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