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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份不喜,只是因為帝君要帶走謝刃?
風繾雪搖頭:不是,我不僅不喜他,我還怕他。
怕?
刻在骨子裡的怕。
木逢春猶豫:這
風繾雪無心飲酒,又將杯子放了回去:師兄,我前世不會真是什麼妖物吧?
胡說!竹影突然一動,從中走出一名青袍男子,身形很高,面容生得冷峻,令人望而生畏,正是青靄仙府的大師兄,夙夜上仙月映野。
他將木逢春趕起來,自己坐在風繾雪對面:下山的時間不長,除了那姓謝的小崽子,怎麼還帶回了一身胡思亂想的本事,且跟師兄說說,如何怕,有多怕?
風繾雪道:自從帝君重生那日起,我幾乎每一晚都會做噩夢。
月映野問:夢到什麼?
風繾雪答:滔天火海。
先前也夢到過,但先前每回驚醒時身邊總有人陪,被抱在懷中哄兩句,胸口壓抑的悶痛便能消散些許。但現在謝刃人在寒山,午夜再驚醒時,手邊只有冰冷玉枕,所以常常是睜著眼睛等天亮。
木逢春拍板,以後我與大師兄陪著你睡。
結果遭到小師弟的無情拒絕。
木逢春心酸得很,小時候可都是我哄你睡覺的,唉。
月映野道:曜雀帝君斬妖,用的是燭照神劍,而神劍劍魄此時又在謝刃靈脈內。你既夢到火海,懷疑自己前世是妖物,怎的偏不怕謝刃?
風繾雪手指勾了一下琴絃,帶出些許煩躁音韻:若我能想通,也不必夜夜難以安枕。所以關於我的身世,師兄當真沒有瞞什麼嗎?
這有何可瞞的。月映野無奈。
那年是無為仙尊過壽,自己與師父路過流花嶺時,見一處深谷有云光環繞,便過去查探,卻在花叢中撿到了一名小嬰兒。嬰兒全身都被光芒裹著,正在安靜沉睡,透出一股寒玉沁涼,明顯是由天地孕出的一根靈骨,魂魄剔透得像最清澈的水。
月映野問他:妖邪大多為惡,且不說被斬後還能不能轉世,即便是能,你可見過哪個大妖在轉世時,魂魄能幹乾淨淨,不帶一絲煞氣?若讓我說,你前世非但不是妖邪,還極有可能是位正義磊落的降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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