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第1/4 頁)
好啊,要是時間來得及,我們四個一起去看熱鬧。墨馳將打下來的果子分給三人,他平時最喜歡撿著小石頭打葉打鳥,不用任何仙法也能百發百中,長策學府後院那棵可憐的禿頂大樹,就是這麼來的。
謝刃咬了口果子,心情很複雜。早知你這麼有靠山,我就不提議寫什麼詩了,現在可好,若好大一艘船換不得兩個名額算了吧,自信一點,不是若換不得,是肯定換不得。到時候另外兩個人靠著關係高高興興登船了,自己與風繾雪卻在下頭,看不成熱鬧倒是其次,但銀月城風氏子弟的面子可能就要蕩然無存了。
風繾雪不解:你為什麼要看我?
我沒看你啊。謝刃說,我是想問你,我們到鸞羽殿後要找誰。
雖然長策學府在修真界頗有地位,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座無權無勢的學堂,與其扯起竹業虛的大旗,倒不如搬出各自的家世好用。
謝府尋常殷實,尋常富貴,多年來還一直依附鸞羽殿,面子不夠大,墨馳家中經營仙府修建的生意,更是個有錢沒地位的主,只有銀月城風氏和臨江城璃氏能拿來撐腰。
風繾雪道:我就認識金泓。昨天剛認識的。
璃煥道:我連金泓都不認識,我壓根沒去過鸞羽殿。
謝刃一手攬過一人,將自己沒形沒狀掛在中間:那說定了,我們就去找這位仁兄!
鸞羽殿中,金少主不由自主就後背一涼。
離開春潭城後,再御劍疾行一個時辰,就能抵達鸞羽殿。這時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山,餘暉落在金燦燦的大殿牆瓦上,璃煥被晃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我的天,這也太難看了,他家是隻會用金磚砌房嗎?
若真是金磚就好了,偷兩塊還能去尋常世間換酒喝。謝刃道,是幻術。
那豈不是又小氣又想擺闊。璃煥整了整衣冠,他自幼是在滿谷幽蘭中長大的,素雅潔淨慣了,對這土橫暴發的鸞羽殿基本處處看不順眼,連敲門時都不忘墊塊布巾。
墨馳:
開門的弟子在聽完四人身份後,恭恭敬敬將他們迎進前廳,又火速去請自家少主。
金泓覺得自己聾了:他們沒毛病吧,鬧完春潭城不算,竟還敢到家裡來挑釁?
崔望潮也道:不如直接趕出去。
胡鬧!旁邊還有一位山羊鬍子的長輩,是金泓的叔父金仙客,他雖不知這崽子又在外頭闖了什麼禍,但他向來看不順眼崔望潮的唯諾奉承,覺得自家侄兒就是因為狐朋狗友,才變得越來越不學無術的,現在聽他竟還要將風璃二族的少爺趕出門,更是勃然大怒,一腳就把金泓踢去前廳解決問題:記得給人家道歉!
金泓險些吐出一口血,是他們騎著鐵老虎耀武揚威,我道什麼歉?
崔望潮被風繾雪打出了心理陰影,進門一看到他就肉疼。
璃煥很規矩地行禮:金兄,我等貿然登門,打擾了。他又看向金泓身後的人,不知這位是?
崔望潮冷哼一聲,不予回答。
風繾雪平靜地說:他叫崔浪潮。
崔望潮怒極:你!
他怎麼了?謝刃劍柄護在風繾雪身前,你不肯答,就別怪別人答錯。
風繾雪疑惑地問:我答錯了嗎?崔浪潮。
崔望潮這回乾脆被氣出了門。
金泓面色不善:你們來幹嘛?
我們最近一直在追一隻紅衣怨傀,從烏啼鎮到春潭城。謝刃道,結果就在昨夜,他卻被一道玄鳥符斬殺散魂。
金泓承認:是我殺的。
他答得爽快,屋裡其他人卻都一愣,還當多少要遮掩一下,怎麼張口就來。
金泓被盯的莫名其妙:你們有病吧。紅衣怨傀誰殺不得,因為這事找上門,難不成還要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