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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現如今你已明擺著不會再回金殿,他也親自去了太倉,按理來說,若想淬醒燭照舊劍,一隻大妖能抵數千妖邪,但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為何?
我猜,會不會他也難敵大妖?
可人們都說他是斬妖尊者,而且當日九嬰
九嬰並非他一人所殺,還有你。風繾雪打斷謝刃,我其實一直在想這件事。
數千年前,九嬰雖是死於曜雀帝君之手,但最後兩人是同歸於盡的,可見力量懸殊並不大。
而在數千年後,曜雀帝君卻突然就有了能一劍斬妖的神力,總不能說成在被埋凜冬的這些年裡,一直在汲取天地靈氣。
那就只剩下了一種解釋,曜雀帝君斬殺九嬰的那一劍,不僅有他自己的力量,還有燭照劍魄的力量。而謝刃先前之所以難敵九嬰,或許並非力量不足,只是還不懂該如何駕馭。
謝刃遲疑:燭照?
對,燭照。風繾雪握住他的手,你別忘了,在那個人身亡之後,燭照劍依然獨自遊走天地間,斬殺著一隻又一隻的妖邪,所以其實沒人能算清楚它的具體修為。
若真如此,那他應該在斬殺九嬰時便已覺察出異常,為何不說?
風繾雪道:或許是怕你會因此自滿,又或許其實根據他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來看,應當是真心實意想斬盡天下妖邪,令神州怨氣皆消的。
怨氣皆消,他便不能長生,只能回舊地長眠,不貪生?
不貪生,卻未必不貪名,你還記得白鶴城中的那座破廟,記得那個日日稱頌大將軍的神像嗎?你當初未下殺手,是因為對方其實也沒做錯什麼事,不過自我陶醉,想博個英明神武的名號罷了。
按照你的意思,那個人是真心實意想要教導我,卻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讓我、讓世人對他感激涕零,所以不惜隱瞞燭照本身的力量,好將所有功勞都攬過去,他既看淡生死,又看重盛名,想要在長眠之後,依舊被萬人稱頌,依舊香火鼎盛?
我也只是胡亂一說。風繾雪道,具體對與不對,得看燭照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料,已經有了能毀天滅地的力量。
謝刃點頭:好,我會繼續好好練。
風繾雪伸了個懶腰,往樹下一靠:那你去練吧,我困了,睡會兒。
休想。謝刃將女兒拎到花叢中,又把偷懶的人一把抱起來,隨我去泡溫泉取金光。
風繾雪無聲嘆氣,雙手撐在他肩上,低頭看著少年英挺的眉眼,看了一會兒,突然用手指細細一描:泡在溫泉裡,也不是隻有取金光一件事可做。
少勾引我。謝刃不為所動,這一天天一樁樁,待你將身子養好,我是要全部討回來的。
風繾雪表情一僵,質疑:你同誰學的這腔調?
謝刃答:被你撩多了,無師自通。
風繾雪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作亂的手指收回來,假裝無事發生,總算安安分分消停一回。
泡溫泉對旁人是享受,對風繾雪卻是實打實的酷刑。謝刃讓他靠在自己胸前,從背後圈緊了,方才在掌心蘊出靈力,緩緩覆在他的傷處。這活他已是駕輕就熟,但越熟練越心疼,感受到懷中人的咬牙不語,謝刃狠下心來,將那些新冒頭的金光奮力一抽,凌空裹入紅蓮瓣中,噼啪燃為灰燼。
風繾雪悶哼一聲,牙齒幾乎將口中的布帕咬穿,額上冷汗如雨。謝刃撫著他的臉頰,哄著人將牙關鬆了,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別,你繼續。風繾雪道,橫豎是一死,一回兩回也沒區別。
謝刃皺眉:什麼死,別亂說話。
我都疼成這樣了,說錯一句話還不成?風繾雪有些煩躁地閉上眼睛,你動手吧,我受得住,謝刃,今晚要是沒有貨真價實的好東西,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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