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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泓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你染了風寒?
崔望潮擦著通紅的鼻子:沒有沒有。
這鬼地方,怎麼能這麼冷呢。別處都還汗流浹背曬著秋老虎,只有怒號城,終日黑雲沉沉不見天也就算了,陰風還刮個沒完。先前覺得長夜城古怪恐怖,可如今和嗷嗷嗚嗚的怒號城一比,那裡簡直稱得上是洞天福地。
九嬰確實在附近,金氏的人已經盯了許久,雙方也交過三次手,可每一次都沒能成功將其斬獲,反而損失不少弟子。眼看傷者越來越多,幸虧有風氏及時派來援兵,這才能繼續守著。
崔望潮試探:今晚的行動若再、再不順利,那咱們?
金泓一聽這話就上火:怎麼,你又想先回去了?我又沒綁著你,走走走。
沒啊,我沒說要回去。崔望潮臉上賠笑,心裡悲傷地想,你是沒綁著我,可我爹與我家的弟子都在這兒,我一個人要怎麼回去,怕是腿都要被打折,唉,算了,抓九嬰就抓九嬰吧,又不是沒抓過。
他坐在小板凳上,發自內心地思念起了謝刃和風繾雪,雖然那兩人都曾胖揍過自己,但也確實挺有本事的,單槍匹馬就能把九嬰給斬了,倘若這回也有他們在,嘖,說不定早就風風光光地大勝而歸了。
金泓問:你又在搖頭晃腦地感慨什麼?
什麼,沒什麼。崔望潮站起來,我去西面看看。
我也去。金泓活動了一下筋骨,正好坐得頭昏腦脹。
西側都是密林,漆黑的密林,白色粘稠的霧。樹木倒是生得茂盛茁壯,但全無一絲勃勃生機,感覺掛個繩子就能養白衣吊死鬼。
這條路崔望潮已經走了許多次,按理來說應該熟門熟路極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就覺得心裡沒底,於是悄聲問道:金兄,你有沒有覺得古怪?
風停了,霧就會更濃些,土聞起來像泛著血腥氣。
不大像啊。崔望潮還是發憷,於是伸手扯住金泓的衣袖,跟個膽怯的小姑娘似的。
金泓:
算了,忍。
崔望潮還在左顧右盼,偏偏頭上又戴著玉冠,兩個小珠子碰得叮叮響。
金泓被吵得實在煩心,正準備讓他將這招魂的破玩意拆掉,崔望潮卻已經驚呼一聲:啊!前面!
方才還說白衣吊死鬼,現在就真飄出來一抹白衣,不是,是兩抹白衣!
這鬼地方怎麼會有人?!
金泓拔劍出鞘,充滿戒備地看著前方!
濃霧一點一點散了,人影也在逐漸變得清晰。
腳步聲沙沙,沙沙。
乾枯的樹枝被踩斷,一丁點微末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暗林裡也會被無限放大。崔望潮全身都緊繃著,腦門上直冒虛汗,直到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一聲喂,方才錯愕道:啊?
啊什麼啊,見鬼了?謝刃腰間掛著長劍,從白霧深處走出來,不是我說,這地方也太噁心了。
謝刃?崔望潮吃驚萬分,你們怎麼來了?
風繾雪冷冷道:奉兄長之命,前來幫忙。
金泓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同樣的任務,璃氏與齊氏都順利完成了,只有金氏依然苦守在這座廢城裡,折了許多弟子不說,最後斬殺九嬰的任務還要靠著旁人幫忙他將滅蹤劍合回鞘中,假裝沒看到對方輕蔑的眼神,只草草一抱拳:多謝。
說說吧,現在你們找的怎麼樣了?謝刃扛著劍,一邊走一邊問。
交過三次手,不過我們都輸了。金泓道,今晚會聯合風氏的弟子,一起發動第四次圍剿,九嬰目前應該是隱蔽在孤冷泉那一片。
謝刃皺眉:在孤冷泉圍剿?那裡極寒,又極陰,正好方便了九嬰藉助外力,鸞羽殿的弟子反而會被凍得難以施展本事。你們用了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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