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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卻已經拽著他的胳膊落回地面,吩咐:你保護好我。
謝刃沒明白:保護,你要做什麼?
風繾雪主動往他懷中一靠,雙手摟住腰,謝刃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得腦子一空,雖說他幻想這一幕也不是一天兩天,但白頭髮道長還在天上掛著,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不然還是先救人吧?
而風繾雪的神識此時已脫離出竅,一道瑩白寒光沒入沙灘上的曜雀帝君額心,下一刻,便操縱著他的身體衝向刀陣!
謝刃:
織成人偶的柔韌絲絹,此時成了最好的阻隔屏障!只見曜雀帝君撕開胸前衣袍一兜,數不清的鋒刃立刻爭先恐後地撞入他懷中,又紛紛跳動著想要衝出來!風繾雪哪裡肯給它們這個機會,單手一壓衣襟,將大半寒刃都牢牢制住。此時刀陣已經出現了巨大的縫隙,風繾雪趁機斬斷鎖鏈,一把拖著天無際衝向沙灘!
謝刃上前接住二人,風繾雪神識迴歸自己體內,伸手一探天無際的氣息:還沒死。
不知道刀陣被毀,會不會引來幕後之人。謝刃道,不如先離開這個世界,想個辦法儘快出去。
風繾雪與他一起扶起天無際,而被割得破破爛爛的曜雀帝君也跟在三人身後晃悠,謝刃初時沒覺得哪裡不對,但走著走著,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方才風繾雪的神識進入了人偶體內,那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謝小公子膝蓋一軟,差點當場跪在沙灘上。
風繾雪一把拖住天無際:怎麼了?
我沒啊。謝刃看著他,強裝鎮定,走吧。
風繾雪點點頭:嗯。
謝刃暗暗叫苦,小心瞥了他幾眼,見對方神情並無異常,於是自我安慰,或許或許剛才的情勢那般緊張,他顧不上管別的呢,所以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的心思。
沒發現,沒發現就好。
謝刃很想拍自己的腦袋一巴掌,順便將嘴縫了,免得以後再亂七八糟地犯渾,但又怕被對方看出什麼,只好繼續無事發生地往前走著。
風繾雪垂眸看兩人被風捲起的衣襬。
也沒說話。
第47章
走了一陣,謝刃又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你能找到離開這裡的門嗎?
風繾雪搖頭:我從沒研究過山河入畫的術法,況且這幅鮫綃圖比起普通的山河入畫,還要繁複許多。先前只聽說鮫人一族善於紡織,技藝精妙天下難尋,這回也算見了世面。
不過找不到門,也有找不到門的好處。謝刃道,就這麼一個個地拆下去,還能順便看看九嬰都在搞什麼鬼。
可能是因為聽到了九嬰的名字,一直昏迷的天無際嗓子裡突然發出含糊的聲音,兩條手臂也青筋凸顯,像是使出了渾身的力量要去拔劍,但因為被囚禁太久,他的身體已經像雕塑般僵硬。謝刃掀開他的眼皮,看著那對發白的無神瞳仁,皺眉:神智還沒回來,如此躁動,不會是要妖化吧?
不像。風繾雪道,天無際的修為極其高深,九嬰既然能將他制服,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去侵佔,而現在卻失敗了,理由只有一個。
九嬰是邪,但再大凶的妖邪,也無法侵佔一顆至真至純、無慾無念的心。
謝刃看著天無際:人們雖常說願為大道而生,願為大道而死,但聽得多了,耳朵也就起繭了,卻不知世間原來當真有人能將心活成一捧清可見底的水。也對,先前被附身那兩人,姓金的就不說了,落梅生也是有慾望有愧悔有執念,自然容易被九嬰鑽空子。
風繾雪問:你的心又如何?
我?謝刃扶著天無際繼續往前走,我所思所念,所欲所想,怕是比落梅生還要多個千百倍,所以只能靠手中這把劍來擋九嬰,指望不上胸腔裡的這顆心。
風繾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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