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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時難免緊張,二來,關於月映野突然問起的、準備如何處理曜雀帝君與阿雪之間的關係,更是一腦門子霧水,這本欲答一句不喜歡就不見,但轉念一想,自己將來倘若真的要常伴帝君身側,那這好像也的確是個問題。
木逢春看出他的拘束,出來打圓場:大師兄也只是臨時想起,偶爾一問,倒不必現在就著急回答。我聽外頭的訊息,說年過罷後,各宗各派都要選拔弟子前往長策學府,你可要同往?
是。謝刃道,先到長策學府,往後或許會遊歷三界斬妖。帝君說先從尋常妖邪開始練起,等有朝一日,我能真正與劍魄合二為一時,便要去斬殺這天地間殘餘的最後一批大妖,而後他就會重歸凜冬,長眠雪底。
最後的大妖,還不是一隻,是一批?木逢春一愣,什麼玩意?
謝刃道:我問了,帝君卻說還未到時候,讓我不必多想。
青雲仙尊暗自皺眉,修真界所謂的大妖,多指與九嬰同時代的那批上古妖邪,兇殘歸兇殘,但整個族群少說也已死了千年,哪裡又冒出來新的一批?
月映野在旁提醒:提到大妖,寒山中不就藏了一隻梟鳳?即便當年那場誅妖之戰規模浩大,這天高地闊的,也難保沒有漏網之魚,能偷偷活下來幾十上百,不奇怪。
一個十個就夠頭疼的,你還指著幾十上百。木逢春轉過身,師父,不如由您寫一封書信送往曜雀金殿,問問帝君這批大妖究竟是怎麼回事吧,倘若真有,我們也好早做準備,免得又鬧個措手不及。
青雲仙尊點頭:好,我明日便修書至寒山。
幾人正聊著,風繾雪也捏著一包蘭花豆找上了門,他腮幫子鼓著,含了一顆梅,酸得整張臉都皺巴巴,又不肯吐:寧夫人說了,快些消食,好吃晚飯。
這玩意一顆能泡一罈水,你就這麼吃。謝刃哭笑不得,將手伸到他嘴邊,吐出來。
風繾雪依言照做。
謝刃接住核後,又順勢用拇指幫他擦了擦嘴,一對小情侶相處得甜而默契,在屋裡待了還沒一小會,就又手牽手跑去了後院看缸,聽聽,這是什麼無聊到極點的消遣,缸有什麼好看的?
反正師父和師兄是百思不得其解。
謝刃問:大不大?
風繾雪看著面前的的巨缸,點頭:好大!
小時候我經常溜進去玩。謝刃威風凜凜,全城的小孩都羨慕我家有一口這麼大的缸!
風繾雪看著他揮斥方遒的模樣,發自內心地說:謝刃,你真的好可愛,怪不得你爹要搭戲臺子唱你。
謝刃心裡立刻湧上一股不好,我又要丟人了的預感:什麼叫我爹要搭個戲臺子唱我?
你還不知道嗎?風繾雪仰頭繼續看缸,嗯,那可能他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
快說說。謝刃晃晃他。
風繾雪一想,反正已經說漏嘴了,於是便將初五的幻術班子和盤托出,又道:據說你爹花了大精力,你可別浪費這份心意。
謝刃簡直匪夷所思,他原以為自己今年鼻青臉腫,肯定就不必再表演到親朋好友家中展示何為別人家的孩子這一傳統節目,但萬萬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風繾雪樂得不行:我還在等著看,你怎麼這副表情?
謝刃如實回答:也太丟人了。
有什麼可丟人的。風繾雪道,二師兄時常下山斬妖,人們就給他編了許多戲文,你同樣也是斬妖,斬的還是九嬰,自然值得一場大戲,我已經同寧夫人說好了,到時候要坐在第一排。
謝刃虛心求教:那我到時候能不出門嗎?
風繾雪一口回絕:不行,寧夫人說了,你還得上臺。
我還要上臺?謝刃越發五雷轟頂,蹲在地上死活不肯再起來,他腦補了一下正月初五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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