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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麼呢,忙著雕花,因為大家已經實在找不出什麼活了,又必須待滿五十天,所以只好各種沒事找事,倒是讓謝刃再度大開眼界,原來你們風氏子弟的居處,連窗戶縫隙裡都要雕滿芙蓉花嗎?看起來很費工啊!
風繾雪問:你有意見?
謝刃如實回答:稍微有一點,這不是有錢燒得不是,還挺好看的,好看。他單手遮住對方的眼睛,叫苦,商量件事,你別老瞪我好不好,來,咱們回屋。
後半夜時,最後一場春末細雨沙沙落。
說要徹夜讀書的人,還沒翻上三四頁就又耍賴睡著了。風繾雪單手撐著頭,指尖掃出一道絮滿飛花的柔軟毯子,輕輕覆蓋在對方身上。
長夜城城如其名,沒幾天能看到太陽,城中還修建著三座高聳黑塔,塔尖各落一隻石雕巨鷹,雙翅一展,越發遮得整座城池昏暗不見天。
這麼一個鬼地方,自然沒人願意住,差不多已經空置了幾百年。空城最易生妖,隔三差五就有房子咯吱咯吱開始響,爬出來什麼都不奇怪。各
家修士合力在城外佈下陣法,好讓怨氣凶煞無法出城作亂,至於為何不徹底剷平省事修真界還是挺需要這麼一個陰森詭異的地方,用來給初出茅廬的小輩們做練習的,練習膽量,練習劍術,練習陣法,差不多和巍山上的鳴蛇一個作用。
不過鳴蛇有符文鎮壓,還有竹業虛盯著,長夜城裡的諸位父老鄉親可自由得很,擰腦袋比擰蘿蔔還利索,而且隨著歲月的流逝,這項手藝也越發精湛,所以誰家弟子若能進城擒趟妖,還能再囫圇著出來,不說吹噓三年,至少吹三個月是沒問題的。
風繾雪問:你先前來過這裡嗎?
謝刃搖頭:沒有。
風繾雪懷疑:真的?
謝刃納悶:當然是真的,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我幹嘛騙你。
風繾雪道:但我覺得你和這座城還挺配。
謝刃看了眼不遠處那黑漆漆的城門,到處亂滾的骷髏,還有嘎嘎亂叫的烏鴉,表情十分一言難盡:你就不能給我許一個稍微好點的地方,不說紙醉金迷,至少得春暖花開,怎麼就和它相配。
風繾雪往城裡走: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來這裡試身手。
謝刃搖頭:這你就錯了,我就算試身手,也是去擒那些四處為禍的凶煞,這種被圈在城裡的能有什麼意思,小打小鬧罷了。
地上到處都是暴雨留下的水窪,謝刃走了兩步,突然拉住風繾雪的衣袖:等等。
何事?
那裡,是鸞羽殿的玄鳥符嗎?
風繾雪看著草叢裡燒焦的金符:是。
謝刃嫌棄:不是,他家竟然也能看上這窮地方,有錢有勢的,也不知道帶門內弟子去見見真的大世面。
城中有動靜。風繾雪叮囑,小心。
謝刃點點頭,右手暗自握緊劍柄。
幾隻烏鴉落在城門上,帶落撲簌灰塵。謝刃取出一道避塵符,還沒來得及放出,一塊巨大的磚石已自城牆脫落,轟轟砸了下來!
風繾雪揚出劍光,將青磚斬得四分五裂。謝刃被嗆得直咳嗽:這也太年久失修了,再來幾場暴雨,怕是整座城都要塌。
話音剛落,地底就傳來浪潮一般的震顫,人也像是站上了飄浮的小舟。謝刃看著前後搖擺的城牆,不知自己原來還有這言出法隨的本事,單手拉起風繾雪便御劍升上半空,又恰好撞上數千烏鴉受驚,正成群結隊往外飛,險些被裹在裡頭。
風繾雪道:不像地動。
謝刃道:也不像年久要塌。
更像是有什麼深埋於地下、見不得光的玩意,正在蠢蠢欲動地往外爬。
此時,城中又傳來一陣驚呼!
風繾雪拉著謝刃飛掠進城,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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