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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道:我為何要震驚,方才那位何宗主長得就很像要抱著九嬰的頭才能入眠。
謝刃哭笑不得:那現在還說不說正事了?
風繾雪道:修真界的確隱約有傳聞,當九嬰的九顆頭顱重新出現,便能復活舊主,但這種說法實在過於荒謬,況且誅殺九嬰的是燭照神劍,紅蓮烈焰燃起時,再兇悍的妖魂也只能化灰。
謝刃搖頭:沒人見過九嬰,也沒人見過燭照,說到底,許多年前那場誅妖之戰傳到現在,不過是薄薄幾頁紙罷了,萬一神劍並不像記載的那麼厲害,真讓妖魂逃了呢?蟄伏數年再度生事,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風繾雪看著他:若真如此,那便由你去收拾這爛攤子。
謝刃比較莫名其妙,心說修真界那麼多前輩,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現在已經能摸清對方的脾氣了,這位室友雖然有時看起來又冷冰冰又不講道理,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比較友善可愛的,便順著哄道:好好好,我收拾,你還想吃什麼?
風繾雪拿起佩劍:不吃,回學府。
謝刃匆匆將點心揣了兩個:等等我啊。
天色已經暗了,空中不斷飛過漂亮的流光紙鳶,是整座城最溫情脈脈的時候。風繾雪想起竹業虛喜歡吃肉脯杏幹,就去鋪子裡買,留下謝刃獨自一人無聊地等,扭頭看到熱騰騰的糖餅剛出鍋,便走過去:老張。
老闆忙著刷蜜糖,並不理他。
謝刃又敲敲案板:老張!
老闆納悶地看著他:這位小哥,你在叫我嗎?我姓李。
謝刃一頓,繼續禮貌詢問:所以你不喜歡我喂喂,疼!
風繾雪面不改色拽著他的頭髮往前走,腳步飛快。
謝刃好不容易才掙開,伸手反兜住他,好笑道:被抓包了,就知道你又在騙我。
風繾雪目視前方:我沒有。
人家根本就不姓張。
嗯,因為不喜歡你,
所以不願讓你知道他姓張。
你自己聽聽,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會。
謝刃扯住他的一寸髮帶,將那滑軟的絲緞在指間繞幾圈:不管,請我喝酒。
風繾雪反手掃出一劍。
謝刃順勢握住他的手腕,將人帶上屋頂。此時華燈初上,街上的人都笑著看這兩名小仙師打鬧,從酒肆到客棧,再到最高的塔尖,衣襬如雪,劍掃落花。
剩下最後一截路,兩人走得也不消停,扯野果丟石子,甚是雞飛狗跳。直到進門看到竹業虛正一臉威嚴地站在院中,方才雙雙剎住腳步。
竹業虛問:何宗主呢?
謝刃笑嘻嘻道:我就知道瞞不住師父,他在同我說完事後,已經回血鷲崖了。
竹業虛搖頭:先進來。
謝刃已經發現了,只要與風繾雪同行,那麼無論自己是翹課搗亂,還是縱火打架,所得到的懲處警告總要比以往輕上那麼一些些,就比如這次,都與何歸混了一下午,回來竟也沒被罰跪,進屋還能有椅子坐。
風繾雪可能尚且沒有意識到,自己下山勸學居然勸出了靠山的反作用,見謝刃說得口乾,還親手替他倒了一杯茶,又從乾坤袋裡摸出來一小壇桂花蜜,加了幾滴進去。
目睹完整個過程的竹業虛:
謝刃將血骸潭與九嬰首級的事情細細說完,又問:師父可聽過其餘頭顱的下落?
竹業虛道:第一顆頭顱被斬於長夜城,第五顆頭顱被斬於白沙海,第七顆頭顱被斬於火焰峰,這三個是野史中有記載的,至於到底是真是假,多年來並無人仔細研究過。
也對,已經死去數千年的妖邪,頂多出現在話本里嚇嚇小孩,誰會閒得沒事做到處替他找頭可能也只有血鷲崖了,不僅藏頭,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