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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反問:為何出門就不用看?
謝刃試圖爭取自由:因為前幾天一直都沒看。
所以你想在今晚全部補上嗎?
謝刃眼前一黑,不,我不想。
他翻開書,被迫不怎麼靜心地靜心悟道。風繾雪坐在一邊陪著,夜裡風冷,兩人裹著同一張薄毯,謝刃的體溫要稍微高一些,在這種環境下,自帶暖烘烘的催眠效果。
這時對面的崔望潮也睡醒了。
他雙眼惺忪地打了個呵欠,透過跳動火光辨了半天,才發現謝刃好像在與風繾雪一起看書。
這種年紀的少年,大多有半夜偷偷摸摸湊在一起看書分享的經驗,崔望潮也不例外,又想起先前風繾雪說過的《畫銀屏》,便暗想,就算你天賦高,做夢除魔,總還有這種違規看禁書的時候?看我不當場抓個現行!
於是他站起來,躡手躡腳跟做賊似地溜了過去。
謝刃看得正昏昏欲睡,雖然聽到了窸窣的腳步聲,但以為對方是要解決問題,懶得回頭看,而風繾雪已經又睡著了,謝刃的肩膀高度對他來說剛剛好,靠得還挺舒服。
而就在這種很安靜很溫暖的氣氛下,崔望潮突然大喝一聲:你倆看什麼呢!
金泓一個激靈坐起來,噹啷一聲拔劍出鞘,還以為有凶煞來犯!
風繾雪也被驚得猛然睜開眼睛。
謝刃伸手圈住他拍了兩下,沒好氣地抬頭:崔望潮你有病,咋咋呼呼吵什麼?
崔望潮劈手奪下他手中的書!
一看!
《靜心悟道經》!
崔望潮:?
金泓提著劍走過來,看了眼他手中的書,也疑惑極了:出什麼事了?
崔望潮大受打擊,聲音跟被人卡住嗓子眼似的:你們半夜怎麼看這書?
謝刃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心裡暗笑,清清嗓子做出正義凜然的姿態:悟道當然要選在夜深人靜時,不然呢,我半夜該看什麼書?還是說你方才一臉激動地跑過來,是想在我這裡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書?
崔望潮被問得心虛氣短,又不免憤恨地想,好個謝刃,人人都說你不愛讀書全靠天賦,現在看來,原來都是假的。白天逃課摸魚四處打架,晚上卻挑燈苦讀《靜心悟道經》,還看得如此陶醉忘我,果真十分虛偽!
金泓:遲早氣死。
第26章
風繾雪皺眉:崔浪潮。
他方才正在做夢,還是個很不錯的夢,夢到自己帶著謝刃一道回了青靄仙府,兩人一同在樹下寫詩,文思如泉湧,先寫好大一棵樹,再寫好大一塊冰,一首兩首三四首,直到宣紙如飛雪覆滿草坪。
謝刃看起來也很高興,將詩篇仔細撿起來,轉身剛要說話,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卻突然鑽了出來,大喝一聲:你倆看什麼呢!
然後夢就碎了,雪一般的詩也化了。
崔望潮十分警覺地後退兩步:啊?
風繾雪說:你好吵。
崔望潮:
他悄悄退到金泓身後,免得被揍,或者又被訛去值錢家當按照對面兩人的理直氣壯程度,怎麼覺得腰間浮萍劍也岌岌可危呢,不如還是回家,去什麼鐵山。
風繾雪卻沒有再理他,繼續裹著毯子閉目養神。崔望潮鬆了一大口氣,回到篝火邊後,又偷摸納悶地問: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金泓再度氣悶:怎麼,你還被打上癮了?還有,你睡得好好的,突然跑過去吼什麼?
崔望潮有苦說不出,總覺得提《畫銀屏》只會顯得自己更缺心眼,還不如不提,便道:我以為他們揹著我們,又在商議進鐵山的事,就想偷偷跟過去聽聽。
金泓道:你管那一嗓子叫偷偷?
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