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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個年幼的鮫人,可能是想替紅衣鮫求情,便說:他昨天剛成親。
成親還這麼大脾氣?謝刃不理解,告訴你啊,我若遇上這大好事,只恨不能每天寫十幾首花團錦簇的綿綿長詩來抒情,哪裡會梗著脖子罵娘,怨氣這麼大,你怕是娶了個三隻眼的老妖婆吧?
紅衣鮫唔唔唔地,罵更兇了,一條滑溜溜的魚尾啪啪亂拍,剛好濺了前來審問的風繾雪一臉水。
謝刃扯過衣袖替他擦擦臉,哄道:他剛娶了媳婦,內心比較躁動,你最好換個人問。
風繾雪皺眉:有媳婦就要躁動?
謝刃答:看他這模樣,的確是。
風繾雪繼續問:那你躁動嗎?
謝刃立刻否認以示清白:我當然不躁,我又沒成親沒媳婦哎,你怎麼又用袖子打我!
沾了水,跟條麻繩似的,還挺疼。
風繾雪沒再理他,將紅衣鮫嘴中的破布扯出來,冷冰冰地威脅:若不說出這一重的世界的出口,那我便炸燬鮫窟,燒了織機,強佔這片海域,將你們當成奴隸驅使,至於長得好看的,他目光搜尋一大圈,隨手一指,就這幾個吧,全部分給這位新任海王做妻做妾。
水妖受寵若驚:新任海王,我?
廢話,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謝刃一腳將他踢到前頭,站直,讓你的妻妾與奴隸們好好看看。
鮫人們最為嬌弱美麗,哪裡能受得了水妖那張枯黑模糊的臉,有幾個當場就吐了。紅衣鮫罵道:你們以為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外頭都看不到嗎?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誰,九嬰?風繾雪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一把將人拎起來,廣袖一遮,目光望向對方瞳仁深處,低聲快速問道,這世界如何拆解?
紅衣鮫神情呆滯,喃喃吐出幾個字。
風繾雪撤去攝魂術,將他重新丟回海中:你且看看,九嬰會不會來救你。
謝刃對風繾雪這動不動就祭出攝魂大法的習慣也是頭疼,心裡打定主意,待這回出去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此禁術學會,否則任由他到處濫用,萬一哪天真被反噬傷身,自己豈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
紅衣鮫渾然不知方才發生了何事,還在頭昏腦漲著,他視線模糊地盯著風繾雪,盯著他御劍回到高處,像是與同夥說了幾句話,而後那隻水妖便噗通一聲落入水中,帶著濃黑的怨氣朝自己走來!
他渾身一寒,這才猛然清醒,想起了風繾雪方才說過的海王與妻妾,哪裡能忍這種屈辱!鮫群們恐懼而又憤恨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水妖,那張醜陋兇殘的面容也越來越清晰,膽子小的鮫人已經開始大哭,紅衣鮫想帶著族人們反抗,卻又被捆仙索牢牢制住,只能徒勞掙扎,任由水妖牽著繩索另一頭,將他們拖向大海深處。
謝刃問:真的不用我幫你?
風繾雪道:不必,你保護好天無際。
依照方才紅衣鮫所言,這一重世界之所以會刀槍不入,無法摧毀,是因為天地都被一張巨大柔韌的鮫綃包裹了起來,所以即便是最鋒利的寒刃,也不能將其撕開裂口。而風繾雪想的解決辦法也簡單,既然無法摧毀,那便乾脆將外頭包著的鮫綃徹底抽離!於是在確認謝刃已經準備好之後,他就從袖中取出方才那枚興浪珠,重新拋回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中。
風雨雷暴果然再次壓頂!
鮫人們被突如其來的浪湧推得七倒八歪,急忙回頭去看,卻見天與海之間又出現了熟悉的龍捲風柱!風繾雪拔出玉劍,在紅衣鮫說出的方位凌空一挑,果然從沙灘中扯出一大塊鮫綃,他單手狠狠握緊,帶著便再度飛向越來越肆虐的龍捲狂風!
狂風吹得他墨髮高揚,鮫綃上未來得及抖落的砂礫全部被暴雨打成漿,如此裹成一條泥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