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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
風繾雪拎著愛女的後頸皮站起來:先回住處吧,這件事,稍後再同你算賬。
這就回去了?謝刃小跑跟上,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呢,我都沒親你!
方才坐著聊了那麼久,你不親,怪誰?
方才不是在說正事嗎,哪有在說寒山金殿時要親的。
不管。
阿雪!
謝刃伸手想拽他,風繾雪卻側身一躲,右手順勢抽出逍遙劍,抱起愛女御劍溜了,絲毫沒有回頭接人的意思,留下謝刃在原地風中凌亂,心想,這久別重逢與自己想得也太不一樣了。
待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住處,風繾雪已經將桌上功課檢查了大半,袖子挽起,手裡正捏著半個水淋淋的果子啃。聽到門口的動靜,眉頭稍稍一抬,像是在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謝刃握住他的腰肢,將人往自己面前一帶:剛見面就欺負我。
風繾雪將半個果子遞到他嘴邊:吃不吃?
謝刃用嘴將果子咬走,示意他坐在椅子上,抽出帕子將那溼漉漉的手指擦乾。天無際站在門口,進退皆不是,無奈道:我還以為二位該處理的事情,在後山時已經處理完了。
風繾雪抿著嘴笑,謝刃三兩口將果子啃完,假裝無事發生:好了,處理完了,道長請坐。
天無際自己挪過一張椅子:世間如何?
沒有妖,也沒有樂子,修真界就像是一本枯燥的填字遊戲,每個格子裡該寫什麼,都被事先做了安排,容不得半分改變,否則就是錯。謝刃道,換言之,誰都能安全地活著,但誰也別想快活肆意地活著。
如此一對比,被髮配到野風渡的長策學府,就成了與其餘人截然相反的存在他們幾乎每天都會面臨危險,妖邪、巨浪、暴風、驚雷,辛苦修建的房子被掀翻了一次又一次,受傷更是常有的事,但就在這九死一生的困境中,精神卻是極度自由自在的,大家不必擔心會說錯話,也不必擔心會有莫名其妙的金光使者找上門,雖無書本,也一樣能圍在先生身側,聽他傳道受業,讓書聲驅散濃霧妖風。
天無際搖頭:聽著反而像是因禍得福。
謝刃嗤道:確實是因禍得福,不過這份福氣,長策學府不好獨佔,總得讓其餘人也輪一輪。
風繾雪猜測:你是說白蘋?
除了他,還能有誰。謝刃道,白蘋在霸佔了學府後,也開始廣招天下學子,嫌長策學府不中聽,重新取了個名字,叫琳琅學府。
名字倒是取得不錯,但這件事主要荒謬在,修真界誰不知道姓白的是個毫無學識的草包,這麼一個人開學授業,撐破天也只能帶出一批同樣禪精竭慮的草包來,不過那又如何呢?只要白蘋依舊是曜雀帝君面前的紅人,就算大字不識半個,照舊會有大批趨炎附勢之徒將本門子弟往前送,於是就這麼過了三年,琳琅學府越開越大,白蘋也組建出了一支三百人的隊伍,對外稱金薤才子,他自己則為眾才子之首,有病程度可見一斑。
風繾雪道:聽他這各種詭異無聊之舉,看來還真是天下太平。
你覺得詭異無聊,白蘋卻享受極了,三年前還是南竹北蘋,現在已是天下才共一石,白蘋獨佔一石,看吧,連兩鬥都不願分出去。
風繾雪: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刃哭笑不得:我原本還氣得很,不過看他能逗你如此一笑,也罷了。
別,我笑歸我笑,這種小人,還是越快解決越好。風繾雪道,我這就寫一封書信送往青靄仙府,讓師父與師兄儘快過來。
謝刃點頭:好。
三人又說了一陣外頭的事,風小飛趴在桌上睡睡醒醒,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夢,突然就稀裡糊塗被放進了一盆溫水中。
它瞬間炸毛,掙扎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