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16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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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繡坊看到那條手帕,葉玉珍繡的蝶戲牡丹蝶尾長鬚總是彎翹一點,他認得那樣的繡活,很熟悉,原本以為是葉玉珍把手帕賣到了織雲繡坊,卻沒想到是她的雙兒。
沈玄青看他一眼,說:“聽我夫郎說,我娘會做繡活能掙錢,應該過得不錯,後來您去過一次,就常常吵嚷,漸漸就多病臥床。”
這話說得很是平穩,連任何情緒都不帶,只是描述出事實,而聽在徐延榮耳中,卻像是針紮在心上。
見徐延榮久久不說話,沈玄青道一聲告辭,便起身離開了。
他今日過來就是想讓徐延榮再不要去打聽有關葉玉珍的任何事,不然一旦傳出去,會壞了陸谷名聲,這姓徐的也是拎不清,當年一個嫁了一個娶了,偏偏又跑去找陸谷娘,鄉下一個婦人,跟他這個徐府的少爺比不了,一旦被人猜疑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染,名聲就臭了,他倒好,十年前害得陸谷娘被懷疑,十年後又害陸谷被陸大祥和杜荷花罵是野種,當真是個剋星。
沈玄青煩徐延榮做事不地道不周全,面上雖剋制了,但心裡哪能有好話,好在今日解決了,便匆匆往家裡趕,趁這幾天太陽大,豬圈壘好後,明年抱回來幾隻小豬仔給陸谷養。
他從鎮口離開,越行越遠。
豐谷鎮上行人依舊,連李家也不減“熱鬧”,送走前來診脈的大夫,陸文在丫鬟的伺候下躺好,他臉色很不好看,攥緊被角思緒有些不寧。
他那天三言兩語激的羅紅綢動怒,淌下淚水做出委屈狀,本想等李鳴山回來後訴訴委屈,好讓李鳴山更偏向於他,自打他倆都有身孕後,老太太時不時會讓他過去吃飯聽戲,與羅紅綢見的次數多,那女人看他不順眼,他心裡也不爽利,明明他和李鳴山先遇到,便常常明爭暗鬥。
哭泣和動怒生氣都對胎兒不好,他要是哭了,李鳴山定然要安慰於他,至於羅紅綢,氣性那麼大,說不定還不好保胎,哪知羅紅綢實在惱火他那副柔弱哭泣的模樣,盛怒之下將他推倒。
見紅時陸文慌得快丟了神,差點暈厥過去,要是保不住,他以後在李家拿什麼立足,好在最後穩住了,並無小產跡象。
他也是個厲害的,心道見紅可不是小事,非得用這個把她羅紅綢給拿捏住,他摔倒後聽見家裡亂糟糟有人喊快去請大夫,也有人喊快找少爺回來。
誰知他胎像穩住了,卻聽到李鳴山病了的訊息,病的還是那下三路的腌臢處,不止那處潰爛,在青樓流連多日不曾出窯姐兒的房門,身上還有了別的急症,實在是不堪。有身孕後他知道李鳴山又犯了去青樓尋歡作樂的老毛病,可他管不住,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曾想卻出了這種事。
李鳴山一出事,他本想找老太太撐腰也只得作罷了,李家心神都放在治李鳴山的病上,壓根兒就沒人怪罪羅紅綢推倒他一事。
旁人如何陸谷無從得知,他眼裡只有自家人和家裡各種活計,不幹活怎麼掙錢餬口呢,針線要做,兔子也要喂好,乖仔總是爭風吃醋,他還得留神不讓它欺負狗崽崽,忙得很。
寒風呼嘯,天陰沉沉的,冬日本就黑得早,農戶人家為省燈油,晚飯吃得比之前早些。
今天沈雁去洗碗了,陸谷進紀秋月房裡抱著昭兒逗了一會兒,紀秋月奶水足,將孩子喂得很好,抱在懷裡又沉了幾分。
他正抱著,不曾想昭兒肉乎乎的臉蛋忽然一變,很快,襁褓變得溼熱,他手上衣袖上也弄溼了,連忙道:“尿了尿了。”
冬天不比夏天方便,娃娃不能凍著,穿得自然要厚點,拉撒就沒有那麼方便,總一身一身換衣裳,幸好他們給備的小衣裳夠多,不至於讓孩子沒得穿。
“我來吧。”紀秋月早已習慣昭兒在懷裡不是尿就是拉,接過孩子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