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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傅棠雪作為女兒,一直是父親傅司辰的小棉襖,貼心的話不必多說,父女之間總是心意相通的。
傅司辰又怎會聽不出來,傅棠雪的一席話看似是不想和傅斐他們家來往,其實是看不起自己家的身份,認為他們就低人一等呢。
「送不送?」
傅司辰又問,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女兒疾言厲色。
一旁的阮明初看不下去了,她急於打圓場,不願意看見自己辛苦維繫的家庭就這樣毀於一旦。
她聲音都變得不那麼平穩,「棠雪,你要是真不大情願送過去,大不了媽媽一個人過去好了,就算江漪再不給我這個面子,我也是沒關係的。」
自認為可以不管不顧母親的傅棠雪卻覺得她似乎又被另一種道德綁架了。
阮明初看似不需要自己的協助,但事實上她本人並不會開車,而江城的夜裡也並不算太安穩,傅棠雪又怎麼可能放心呢。
傅棠雪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出於於心不忍,還是說長年以來的習慣,她說,「我陪你去。」
不就是再會一會傅斐麼?
這有什麼的?
這麼些年,她素來是處於她們之間的上風,也正如今天若不是江漪及時出現,她完全是可以見證傅斐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瘋的。
傅司辰總算對這個答案滿意些,不過他也試圖想要從女兒這裡找回自尊,艱難地解釋道,「爸爸也只是隱忍蟄伏一時,未來傅氏的話語權還會回來的。」
那傅棠雪心想,這隱忍蟄伏的一時恐怕也太久了,久到她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改變過。
而母親只會聽信男人的胡話,一邊自我感動似的在廚房勞累,一邊幻想著未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以往傅棠雪總會配合母親的興致說上幾句以後衣櫥裡想要換置的品牌logo,而這一刻她發覺她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地說出口了。
想想都覺得母親精神上是受到了什麼控制,才會這麼盲目地相信一個男人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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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漪以為攔下傅斐以後,今夜所有的雜事就已經結束了。
但她沒有想過的是,這家人的性格呢倒是各有特點,骨子裡卻都極其相似地「不要臉」。
這不,都已經將近晚上的十一點,她已經敷完了面膜,研究起了十八年以後手機裡可能熟悉的人物時,門鈴再度響起。
又是傅棠雪,不過這次她的身邊不再是一群嘰嘰喳喳的小朋友,而是身形嬌小站在她們的露臺上警覺而又退卻的阮明初。
可上一次,她可不是那麼膽怯的。
她明目張膽地站在傅司辰的身後,大張旗鼓地想要為她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而他們所謂的公道,其實就是不知情下對傅斐的又一次傷害而已。
傅斐在堆積如山的教輔資料中沉浸了太久,她需要記憶和加強的地方實在太多,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和陸姨的女兒通話,直到聽見自己最厭惡不過的聲音又一次在這個傅宅響起。
但這個點的她並不再有書店那會恨不得當場撕逼的衝動,在大量的學習後,她反而相對平靜地面對這個來者不善的傅棠雪。
她發覺同樣疲於應付的還有江漪。
她整個人將「不想演戲」的四個大字掛在了臉上,而那種隨著她們對自己母親的sao擾,傅斐心中漸漸升騰出一種更為深刻的厭惡。
「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一次,換作她來替江漪處理這一切。
傅棠雪還以為傅斐只是個會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