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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承認她失控了,或許是傅斐的作品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是垃圾了;又或者是永遠站在她這一側的學長突然去競拍傅斐的作品了;可能源頭在於父親故意要求自己避讓著傅斐使她不由自主想起這些年她因為傅斐而受到的委屈……
她忘了一件事。
傅斐之所以再度參加這場慈善義賣,這也就說明了傅斐有備而來,哪怕這數碼產品是現成買來的,她也總有她的一套說辭。
當她想要退卻,承認自己在這一場爭鬥中落了下風的時候,傅斐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所以,你信了嗎?」
不可一世的傅斐高傲地俯視著她,彷佛在看一隻在舞臺上爬行的螻蟻。
傅棠雪最能說出這種表現友好實則最陰陽怪氣的話了,「姐姐說什麼,我當然是信的,沒想到大伯不僅在工作上全力以赴,在家庭生活上也同樣熱心呢。」
傅斐又怎會不厭惡有人當著公眾的面兒提醒著她爸爸有多忙,這種親自陪同孩子做手工的可能又有多微乎其微呢。
傅斐討厭一輪又一輪的自證。
更討厭有人以這種方式不恭敬地提及她的父母。
「那就多謝侄女的誇獎嘍。」
角落裡有一個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聲音不大,卻恰到好處地能令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其實今天除了校內活躍的同學,新安國際同樣也對部分參加義賣活動的家長開放……畢竟義賣最後掏錢的不還是這群家長麼。
江漪已經來了很久了,在此之前她本來想特意聯絡一下傅司渭。
出於種種原因,她又選擇了獨自前往。
今天傅斐的表現可以說是並沒有什麼大的槽點,江漪作為母親,甚至覺得同樣年齡同等身份的自己未必能夠處理得更好。
可生活中有些人就是臉皮厚。
憑什麼要讓清白的人自證清白,難道被侮辱偷吃了東西的人就應該剖開自己的肚子嗎?
「我隨時可以和傅斐爸爸一起用我們準備的備用電源再次和大家展示一下這玩意的製作過程,」江漪注視著傅棠雪本該柔亮現如今渾濁不堪的眸子,「但是,我也想問問棠雪,這是誰給你的許可權,又是誰允許你作為一個禮儀小姐,一個拍賣品的背景板,敢這麼和參與義賣有愛心的同學這麼說話的?」
第31章
傅棠雪終於閉麥了。
她那慘白不堪的小臉對得起臺上去全方位無死角的打光, 如果她要賣弄她淺薄的學識,要展露她此時的委屈,那江漪並不會加以阻攔。
只不過, 那一刻的傅棠雪彷彿也明白了眾人看她的目光與以往不同。
但她從不覺得羞愧, 只認為不過是傅司渭回來了, 江漪這對母女仗勢欺人而已。
傅棠雪從不覺得自己理虧, 甚至仍然滿腦子在想利用公共輿論隨時反擊的可能。
然而,江漪在奶奶過壽那會耳邊「不經意」的提醒,又或者事後傅氏集團官方對於股權毫不客氣地公開……以及父親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專案對他們一家人的妥協, 她為人兒女不願意承認父親身上太過明顯的諂媚。
這些困住了她,令她沒有臉面面對江漪。
她感覺到那舞臺上接近死亡的打光是對她又一重的折磨。
強烈刺激的燈光烤炙著她的心。
她後來也無法區分到底是什麼促使著她說出來接下來的話, 她說, 「伯母,您是長輩, 按理說我沒有這個資格的,但是傅斐的學業水平和動手能力,這些年大家都略聞一二,您是她的母親, 過分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