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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的當然不是縱容著今天的局勢無條件地朝著傅斐扭轉。
沒過多久,傅棠雪就收拾好了情緒,她再度擠入那一縷不可多得的舞臺打光下,她並沒有完全將傅斐擠走,而是與她共享了這原本就屬於她一個人的燈光。
傅棠雪起初還能保持著專業的微笑道,「既然傅斐同學已經上臺了,能和我們大傢伙解釋一下這個充電站的製作原理嗎?」
她想,傅斐差不多應該露餡了。
畢竟,憑她的個人才智,應該根本就製作不出這樣的產品,也別提物理的基本原理了。
她分明就是花錢請來了專業的人幫忙,還說是什麼自己的義賣作品,根本就是燒錢堆起來的東西,為了滿足她傅大小姐的虛榮心而已。
然而,傅斐接下來的一番話專業性強得驚人。
長年神隱的淡漠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她說,「導線接上你沒有開啟的電源以後,它裡面的電荷就開始流動了,一旦接通這個電源,每個電荷都會受到壓力,電荷也就在這個壓力之下被迫朝著同一個方向流動,這就形成了電流。這種壓力我們稱之為電壓。」
傅斐說這些的時候也著實可笑,看來她還得特意感激一下昨天大晚上那對夫妻的聯合拷問。
若不是他們逼著自己回答這些,她或許還不能這麼對答如流。
只是傅棠雪太自不量力,父母問自己是天經地義,她又是誰又有什麼資格敢在公眾面前質疑她的能力。
「聽懂了嗎?」
這是傅斐最後的耐性。
明顯傅棠雪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偏偏她還想不依不饒地追問,但明顯腦力也跟不上,語無倫次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原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傅斐發覺她已經說錯了兩次。
這就讓還要糾正她的傅斐很煩躁了。
但凡是個人就應該知道凡事有個度,她知道傅棠雪當然不信這個展品是她親手做的,但除了傅司渭和江漪最後的調配和改善,「充電站」的模型的搭建本就是她一人獨自完成的。
任何人都可以質疑,但傅棠雪並沒有這個資格。
她最初就帶著莫名的惡意針對自己的作品,如今被戳穿到她對此知識貧乏甚至一無所知的事實,想來也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這是她對自己的羞辱。
傅斐並不介意把舞臺光線最好的位置留給這位想要表現的女士。
只見傅棠雪的小臉慘白,額頭冒汗,可哪怕是如此,傅棠雪始終緊盯傅斐,試圖從那些陌生的名詞中找出傅斐的差錯來。
換作是任何一個有羞恥心的人,這個時候都不會再繼續不依不饒了。
但傅棠雪並不。
她目光炯炯有神,完全忘記了她本還可以保全部分的顏面「優雅」退場,但她硬是不顧眾人的議論,攔下了傅斐下臺的路。
傅斐也覺得搞笑,她想要上來的時候,傅棠雪望眼欲穿地想要將她趕下去;當她以為差不多是時候離場,傅棠雪誓死非要把她攔下。
有病吧,而且病得不輕。
傅棠雪笑容漸漸喪失了原本的溫度,扯出了極其可怕且並不收斂的嘴角,一字一句道,「這真的是你個人的作品嗎?」
傅斐感覺到在她厭惡傅棠雪的同時,傅棠雪或許長期覬覦著自己並對自己恨之入骨,只不過這些年前,她比自己隱藏得更好些罷了。
「不是。」
傅斐順著她的意思講下去。
本來她根本就不想要帶她的父母入場,很明顯的事,一件普通的展品有了傅氏集團傅總和他太太的加持,那註定就不會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