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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習以為常。
如若她為此就找到自己的母親,問她為什麼要親自跑來送器具的這件事,想必也只能得到「別自作多情」的回應。
然而,她走到靜靜的客廳唯一亮著的一盞感應燈下,發覺亞克力反光的冷白色桌面上留了些許剩餘的飯菜,還多了一隻她專屬的豬豬碗。
碗邊是一張筆鋒隨意的便利貼。
「餓了,就自己熱。」
僅僅是一張暖黃色的便利貼,一隻刻意為她保留的碗,以及一份跟豐盛無關的飯菜。
可就是如此,卻足以令傅斐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夜晚,破防了。
她自己將飯菜重新熱好,甚至在吃完以後將餐盤簡單沖洗,又親手將其扔進了洗碗機。
本來覺得並不在意任何人對自己看法的傅斐給遠在北美溫哥華的父親打通了電話。
彼時的溫哥華早上九點,傅司渭今早醒來的第一通電話竟然與商業合作計劃無關,他冷聲接過了電話。
鮮少與父親有所溝通的傅斐此時卻直露心跡,央求道,「爸,我希望你幫我修復一段我的校內監控。」
傅司渭言簡意賅,「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發給我的助理。」
整個過程並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
更沒有所謂的關心。
比起像是父女之間的正常對話,更像是上下級之間公事公辦的溝通。
然而,這一通的電話遲遲沒有結束通話。
「怎麼,你還有事?」
傅司渭沉聲,聲色之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我在想,爸爸,你回來參加傅老夫人的壽宴嗎?」傅斐猶豫良久,終究是把話說出口,將家裡不安分的關係直接挑明,「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我感覺媽媽的日子會很難過了。」
「到時再說。」
這才是傅司渭一如既往的風格,他既沒有直接地拒絕他的現身,也沒有主動答應這一個並不成熟的邀約。
他也許會來——
但前提條件是,他只會在回來這一件事不影響他的商業合作專案的基礎上回來。
金錢與地位以外,彷彿這天底下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
得到這個不確信的答覆以後,傅斐談不上有多高的興致,學校的風波事小,她早已有足夠的能力應付,而江漪這個女人,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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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漪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
這是江漪在豪門生活中挖掘最滿意的一個片段。
至少,在長達十個小時的睡夢深處,沒有離經叛道想要在唱跳圈露出頭角的兒子,也沒有半夜溜出去卻連安全措施都不做的學渣女兒。
西式餐桌上的冷炙殘羹與便利貼一併消失不見了。
江漪也不知道傅斐是看見沒看見。
不過,這些事都可以隨時拋在腦後了。
傅家來了個通知,說是要給老太太準備壽宴,屆時也請來了電臺,說要展露一下家庭的美好和諧,可在江漪看來,分明就是搞事情的節奏。
而且,就因為這老太太的生日,這還耽誤她在校董會和新任校長的見面了。
當江漪被迫準備起老太太家禮物的時候,她就相當不情願。
其實,傅家的整體情況算不上多複雜,但這一位傅老太太是傅老先生的繼室,所以她並不是傅司渭的親生母親,也根本就不是傅斐和傅澄的親奶奶。
不過是礙於整個家族明面上的和諧,才使得眾人願意捧著老太太的臭腳。
而原先既定的女配對著傅司辰更是一片痴心,又怎可能對老人家不畢恭畢敬呢。
具體文章裡怎麼寫的,江漪記得沒那麼清楚,但她隱約記得,老太太的屢屢為難女配,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