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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的員工可能對我們這種中年夫妻的狀態存在著一些誤解。」
江漪依然是有話直說的性子,她不習慣拉拉扯扯,而傅司渭表現得也滿不在乎,「可以,但你來之前記得和我報備一聲。」
江漪也漸漸習慣那張無欲無求的臉了。
他名字裡有個「渭」,大概人在很多方面也就無所謂吧。
至今為止,江漪仍然沒有見識過傅司渭骨子裡原始的野蠻的偏執與佔有,她認為他這個歲數了,早該在得到一切以後,眼神裡充斥著可有可無的倦怠感了。
江漪打算自己先在傅氏上下轉一圈,於是就將三腳架,反光燈一類的器材先安置在傅司渭的辦公室了。
很顯然,傅司渭這種級別的大佬並不可能會因為臨時佔了些許他的私人而與她計較。
江漪放得心安理得,就放在傅司渭辦公室角落的黃皮沙發上,她甚至覺得單調而有冰冷的沙發因為她的器材反而變得有實際價值起來。
昂貴的皮質終於發揮了它原有的價值。
而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過多久就已經佔據了整個沙發了。
傅司渭仍然不置可否。
江漪眼見如此,行為也就變得大膽起來,好歹她也是這裡的女主人,她並不認為她要在整個傅氏束手束腳,而理應束手束腳的,完全應該是賴在這裡的另一家人。
她不想打擾傅司渭工作,也就獨自一人拿起其中的一隻單眼相機,氣定神閒地走出這一道無人做客的自動感應門。
最初的時候,她還沒離開傅司渭所在的樓層,原因非常簡單,傅司渭佔據的頂樓是整個傅氏集團視野最好的地方,她站在傅氏螺旋形階梯的最高處,用調好引數的鏡頭往下掃去,整個傅氏的格局氣派而通透,而現代化設計風格也是相當前衛,線條也趨於流暢完美。
可她的鏡頭裡突然出了個很不和諧的因素。
就好像在後現代主義的建築裡突然出現了格格不入的古早傢伙。
是傅司辰。
至於他這個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偏偏撞入了自己的鏡頭,成為一道最想抹去的風景時,江漪也不得而知。但肉眼可見的是,傅司辰整個人慵懶恣意,完全不像是傅氏集團任何一個努力工作的正經人。
他的手正輕飄飄地舉著一本標書。
江漪願意就此別過,打算去食堂所在的樓層,看看傅司渭這個黑心資本家給大家準備的伙食。
然而,傅司辰長久以來卻有著另一重的錯覺。
「你來傅氏,就是為了偷拍我幾下?」
傅司辰故作漫不經心說這話的同時,幾分可笑的洋洋自得已經溢於言表。
「知道你好不容易混入這裡,沒想到你還死性不改,就想著追在我的屁股後面,就像你之前費盡心思要進我們家一樣……」
江漪從傅司渭那裡學來面無表情,於是傅司辰見到了冷若冰霜的美人兒一改曾經的亦步亦趨,目光也不再圍繞他的左右,而是冷心冷肺地打斷道——
「你擋到我的鏡頭了。」
傅司辰怎麼可能會信這種拙劣的藉口,他認為江漪一定是為了見自己一面,才厚著臉皮不管不顧地跟著傅司渭進了傅氏。
怕是在這個樓梯過道守了很久了,就等著自己來大哥這裡遞交標書。
而這一刻,女人的否認不過是惱羞成怒,江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得到完整的他,故而才選擇用這樣無情的話來刺激他。
「江漪,你想拍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自以為留有分寸的傅司辰無疑是用極為自滿的語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