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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一身冷汗,暗道:好險,原來這個什麼彌樂神教傳教時說的是這些,自己信口胡謅的,狗屁不通的,居然矇混過去了。
「你……你不要混說……你怎會是神使?」
「我怎麼不是神使?」賊人急道,從脖子那掏出一串大佛珠,「你是信徒,必認得我教法器。」心裡暗道:好險,神教解散,還留了這阿物在身邊,今日倒有了用處。
何棲探頭看了一眼,又嚇得縮回去,用蚊子一樣的聲音道:「看……看著像……真的,我只……」
賊人冷哼:「什麼叫看著像,這便是彌樂法珠,附有教主神法。你若助我,我便將法器賜於你。有了這法器,你此生無憂,非但你能入極樂之境,還能福及家人,攜同家人一同到那富貴長生之地。」
「真的嗎?」何棲驚喜,忙虔誠念道,「彌樂大神,護我康健,金多銀多,子多孫多,必登極樂。」
賊人心頭暗喜,問道:「小娘子可有銀錢?其它吃食?」
「銀錢阿爹管著呢。」何棲皺著眉,為難道,「也無甚吃食,只有生米生面,對了,倒還有幾隻活鵝,可宰殺了吃肉。」
賊人聽到葷腥,差點流下口水:「殺了吃,可會驚著你阿爹?」
何棲搖搖頭:「家中飯食都是我做的。」
賊人催促著何棲去殺鵝,只是,到底不放心,拿了匕首別在腰間,躲那盯著何棲謹防生變。
那幾隻雁一晚上都在院子中溜達,一地糞便。何棲逮著一隻特別兇的追,何家院牆矮,這些雁雖剪了翅膀,但被追得狠了,或激起性,拍了翅膀就能越逃出去。何棲故意要它們飛,追時還踩了它們的腳,一時院中亂成一團,兩隻最大的雁飛上院牆跑去了大街上。
何棲心裡念道:跑吧跑吧……
這夥賊人走脫了一個,他們又不是義士好漢,少不得要供出同夥人,官府必定還要搜查。盼這兩隻雁能引些注意力,好助何家脫困。
第27章
那兩隻雁得了自由,連跑帶撲楞出了小衚衕,大搖大擺出現在街市上。天還早,街上冷清,只有賣早點的鋪子開始支起了桌子,煽滾了水,架起了蒸屜。
官府連夜審了賊,重刑之下沒多時就供出了還有在逃的同夥,季蔚琇等人臉色都頗為難看,桃溪難得出大案,本來一舉擒獲了賊人實屬大功一件,各各資曆本上都添重重一筆,若是脫逃一個,又傷人命的話,功勞可就大打折扣。
朱縣尉擔著治安揖盜之事,旁人有三分責,他須擔著五分,若是碰到不肯擔事的上峰,只將事往他身上一推,自個倒摘個乾淨。
季蔚琇倒不是這般人,也不搶功吃獨食,只是治下頗嚴,也不過多打點人際往來。唉,背靠大樹好乘涼,誰會沒事觸他的楣頭,與他硬碰硬的。
比之季蔚琇,李縣丞倒愛擺架子,虛張聲勢。走了一個賊人,季蔚琇尚未張口,李縣丞倒開始在那陰陽怪氣,責備他們辦事不力。
朱縣尉也不與他多言語,又點了人馬搜尋追捕。
「日間人流繁雜,更不便了行動。」朱縣尉皺眉與沈拓說道,「挨家挨戶搜查,怕要鬧得整個桃溪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沈拓心底隱隱不安,道:「逃脫的賊人怕是膽小,晚間我們人多,又點了好多的火把,他受驚之下,怕是找了隱蔽之處躲了起來。聽口供,他們在二橫街鐵匠鋪那散了開,說不定還在那處藏著。」
「言之有理。」朱縣尉撫掌點頭。「他一個大活人,再小心,總有痕跡留下。都頭粗中有細,尋蹤覓跡之事就交與你去,不到萬不得已,實不必把整個桃溪翻個底朝天。」
沈拓揖禮應是。
也是巧,朱縣尉守下一個小兵聽著沈拓排程道:「倒沒瞧見什麼異樣。」他是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