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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讓大郎不自在了?」何棲拿手絹替他綁了傷口,問道。
沈拓想:她以前也這麼問過我,我只記得她問,卻忘了自己是如何答的。手絹纏繞在他手間,輕裹著那些微不足道的傷口,卻像直綁在心尖似的。
第28章
沈拓何棲二人情意綿綿,何秀才在自己房裡急得火燒眉毛,施翎進來時,他正預備翻窗出去呼救。
施翎驚得差點兩腿打結,何秀才一把年紀,這摔了可怎生好,忙抱了何秀才的腳,道:「何公莫急,當心腳下,嫂嫂那邊有哥哥呢。」
何秀才聽見施翎的聲音,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但他們父女情深,哪裡放心得下,催了施翎要來找何棲。
施翎心道:一個毛賊,能在哥哥手下走幾回!哥哥難得見嫂嫂一面,多個一時片刻互訴衷腸豈不是好事?
他拖拖拉拉不肯走,何秀才情急之下,生出一股力氣,只管扯了施翎沒頭蒼蠅似得抬腳。
「何公放心,以哥哥的身手,嫂嫂肯定得救。」施翎無奈。
何秀才整個如浸冰水,道:「我僅這麼一女,若她出事……我……」
施翎原本最煩這樣嘰嘰歪歪的人,都說了無事無事,偏還在那哭喪著臉,彷彿不出事便不甘心似的。然而何秀才不同,他似陷在了無限的傷悲之中,施翎毫不懷疑,如果何棲出事,眼前這個老者怕也活不下去。
他們不過養父養女,半點血緣也無,卻是老牛舐犢,而他,雖也有親緣手足,若他身死,兄長想必只是不管不顧、掩鼻而過。
施翎一想到此,頓覺無趣,道:「何公,我帶你去。」
「好好好。」何秀才一疊聲道,自個前頭也不顧有沒有危險,只管往廚房趕去。
何棲也正擔心何秀才著急,眼見門口人影一閃,棄了沈拓跑出來:「阿爹。」
「阿圓,可有受傷?」何秀才上下仔仔細細打量著何棲,見她雖形容有些狼狽,臉有淚痕,倒不像受傷的模樣,一顆心總算飄飄蕩蕩落回了原處,「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又內疚道,「都是阿爹無用,竟不能護你一二。」
沈拓立那悵然若失:阿圓心中,總是自己的阿爹最為重要。
施翎看他喪氣的模樣,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他們父女情深,哥哥才識得嫂嫂多久,幾個月前,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沈拓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知道歸知道,心中卻難免空落落的,道:「他們父女當如此。」
那個賊躺在地上裝死,聽施翎叫何棲嫂嫂,暗罵:竟是一家人。自己真是天不假年,時運不濟,一頭撞進地獄門。試著用手鬆松繩結,竟是越動越緊。
「爺爺教你一個乖,這叫雙環結,又叫死豬結,鄉下殺豬,拿繩捆了腳,那豬只管嗷嗷,卻是越掙越緊。」施翎笑,蹲那用手拍拍賊人的臉,很是得意,「只你這豬,太瘦,沒幾斤肥油,賣不了價。」
「爺爺饒命,爺爺不如放你孫子一趟。」賊人打蛇纏上棍,在地上扭動,「爺爺要是放了孫子,孫子助爺爺發一筆橫財,潑天的富貴。」
沈拓拿他身上的衣裳擦了擦刀:「你們有潑天的富貴,還用幹打家劫舍的勾當?」
「想活命,還拿話誑騙爺爺。」施翎怒道,張開巴掌就把賊人扇成了豬頭,「你長對招子有個甚用,跑來嫂嫂家中躲著,驚憂了她,還敢求饒?」
賊人心中把施翎罵得狗血噴頭,這小白臉竟是混人,銅碗豆一顆,油鹽不進。轉而又向沈拓道:「天差,聽你孫子說……」
「你也配做我孫子。」沈拓橫眼,很是嫌棄。有這種孫子,豈不是祖墳不修。他與阿圓是做了幾輩子虧心事,才攤上這種孫子?
「是是是,小的不配,小的不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