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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與施翎二人唬了一跳,施翎更是手足無措找衣物要遮掩。
沈拓見她生氣,笑道:「阿圓怎來了?一時火氣上頭,忘了阿圓的囑咐,下手重了些。」
何棲道:「你怎不打得再重些,打死他可好?」
沈拓打個哈哈,不敢應聲,掉頭看心虛躲在後面告密搬救兵的沈計,沈計拿手擦淚,訥訥垂頭,卻是倔強不肯出聲。
施翎不自在抬手捂著臂膀,笑道:「嫂嫂……我……」
何棲又氣又急,借著燈火,見他面白如紙,額間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靠得近了血腥味沖鼻而來,斥責之語湧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問道:「傷得可重?」
施翎見她急得落淚,更感愧疚,忙道:「雖看著嚇人,只是外傷,也包了扎,上過藥。」又拿眼沖沈拓哀求。
沈拓終究看不過去,過來矮身將他背在身上,對何棲道:「阿圓不必擔心,他使力崩了傷口,這才流了血。」
何棲皺眉:「尋常傷口怎會流這麼多血,你在外頭……罷,先叫個郎中來,將血止了才是要緊。」
施翎道:「明府與我一瓶好藥,哥哥替我敷上便好,不必再請郎中。」
何棲聽聞季蔚琇親送藥,便知差使定然兇險,九死一生也未可知,輕聲道:「阿翎,我們不過尋常百姓,升斗小民所求,一過平安順遂。嫂嫂不知你志在何處,哪怕鷹展其翅,飛千山萬嶺,也應先保其身,才能展得手腳。」
施翎伏在沈拓背上,低聲應道:「嫂嫂,此次……明府開口,我不好推脫,才應下的,也是我自己大意。」
第126章
沈拓從施翎的衣物中翻出一隻玉青色的瓷瓶, 觸手溫潤,顯不是尋常之物。
施翎趴在床上, 左臂一道幾寸長的血口, 皮肉翻卷,殷紅的血泊泊而出。沈拓皺眉:「可有傷到筋骨?」
施翎慘白著臉:「不曾傷到筋骨。」他笑道,「哥哥高看了我, 傷到筯骨我哪敢隨意走動,還與哥哥動手。」
沈拓冷笑:「我倒不知你這般惜命,只當你銅澆鐵鑄。」他邊說邊扣緊施翎上臂, 將藥敷上, 這藥清涼靈效,過得片刻傷口流血微止, 沈拓又剪一段細布為他包好, 問道, 「怎受得傷和?」
施翎微嘆一氣:「原先只道一個郎中的生死下落, 裡面雖有些隱秘,能有什麼兇險?明府給了我一個錦囊,囑咐到了禹京再開啟來看, 我順著指引前去查探, 一時粗疏, 露了形跡, 引來追殺。他們不是尋常刺客打手,應是私養的門客,我一人難敵四手, 將計就計硬挨一刀,落入水中,死遁逃生。」
沈拓艱難問道:「郎中……不在世了罷?」
施翎點頭:「說是意外落水,我疑心另有原故,不待深查便招來殺手。」
沈拓道:「可知郎中進京是為哪位貴人治病惹來殺身大禍?」
施翎沉呤片刻,道:「明府特地交待,此事不能外洩,哥哥原諒則個,恕弟弟不能告訴。」
沈拓也不勉強,道:「如此隱秘,定然貴不可及。」
施翎又道:「明府似是知曉郎中並非意外身亡,遣我查探,更似驗證心中猜想。」
沈拓又問:「你詐死逃出生天,那些個追殺的可是信了?」
施翎道:「他們做事精細,我落入水中,他們緊跟著入水查探,又派人守了兩岸,若不是……」他看了沈拓一眼,「若不是季世子路過驚動了他們,我怕不能脫險。」
沈拓吃驚:「季世子?明府的兄長?他也插手其中?」
施翎不解道:「我也不知曉,他許是恰巧路過。」
沈拓卻不信,道:「天下哪來得這些許的恰巧。」
施翎疑惑道:「季世子都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