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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告訴他,他母親是操勞過度,忽然暴斃而亡的。
他父親還說,他的母親走時很安詳,並沒有痛苦。
景琰牢記母親生前的教導,不去猜測也不去探究,他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可是結果呢?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資訊,景琰眸色更冷了一分。垂著的指尖在空氣中微微一抓,由心中生出的暗黑情緒就開始一點點蔓延。
懷中的人在害怕,景琰這一刻感受的真切。
他垂眸看著縮在他懷中顫抖的小東西,抿唇等待著她的逃離。可她沒有,始終都沒有。
「哥哥心情不好嗎?為什麼不說話?」
此刻景琰正處在對所有人都不信任的階段,喬喬知道攻略現在的他有些困難。但她很清楚,如果此時不能把他拿下,以後的他會更難讓她接近。所以喬喬此時是狠了心大膽黏他,他不說話,她就自己找話說。
外面寒風烈烈,喬喬很冷,於是她就借著親密的姿勢努力往景琰斗篷裡鑽。
景琰還穿著走時的那身軍裝,只是在軍裝外面又加了一件長款大衣,身上還披著軍用斗篷。
「很冷?」
許是喬喬長久的親暱終於令景琰恢復了一些,雖然他話仍舊不多,但他終於肯抬手觸碰喬喬了。
喬喬暗自鬆了口氣,抬眸時對著他燦爛一笑,接著委屈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小聲的說道:「冷,我都快被冷死了!」
喬喬想念曾經那個溫柔體貼的哥哥,如今見他態度軟化,喬喬用頭去蹭了蹭他的衣服,埋怨道:「哥哥也不抱抱我麼。」
來啊,抱我啊,笑著去揉我的頭髮低聲溫柔的對我說不準撒嬌呀!
喬喬睜大眼睛用期翼的目光看著景琰,景琰沒有接收,他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只是微扯嘴角,用自己的斗篷將她攬緊了些。
「走吧。」
……黑化什麼的果然是最討厭了。
說不出心中是有多麼的失望,喬喬抬頭望了眼景琰略顯凜冽的側顏,在對上他投來的寒涼視線後,她趕緊將頭又垂下了。
喬喬想,她討厭這樣的哥哥。
其實喬喬也明白,任誰被自己最信任的血濃至親欺騙後,都不可能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
喬喬知道景琰會恢復往常,只是需要幾天調整。可別說幾天了,此時她就連幾小時都接受無能。
昔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哥哥回來後忽然變了性子,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每次望向喬喬時漆黑的眸子不再透徹,裡面濃墨一團寒涼的像是深潭。
「進去吧。」
當景琰將喬喬送到門口時,很快就將她放開了。
喬喬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再說別的什麼,有些氣惱的用額頭抵了他一下。這一抵不要緊,額頭卻直接壓在了他胸口的徽章上。
「嘶——」
喬喬捂著頭痛呼了一聲,堅硬的銀質徽章在她額頭印出淡淡痕跡,她不由倒退一些想遠離景琰,卻被他抬手拉住了。
畢竟是在他身上撞疼的,喬喬以為他終於喚醒了良知,準備安慰自己幾句。誰知景琰在用指腹摩擦了下她的額頭後,竟然嗤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額頭對她低低道了句傻丫頭。
久違的親暱回來了,景琰也終於笑了。
但那笑容並不是陰雨之後的明媚晴空,而是像綿綿陰雨般,不清澈,卻很清涼。
喬喬有些腿軟,這一次她沒再猶豫,果斷的回了房間。
「……」
「靈靈,你知不知道景琰回來了!!」
將房門緊緊地關嚴後,喬喬直奔臥室。
「書上說他歸來的日期應該是明天,而且還是晚上,可他不僅提前一天回來了,剛才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