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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德煊、德礽和永熠下朝來,便見小唐帶著小喜匆匆趕來。
家裡出事了,老夫人大發雷霆,大福晉和珞琳格格都被罰了。
三人大驚,各懷心事,急急忙忙趕回府來。
第二十五章 風波(四)
香綺得知格格和珞琳格格都被罰跪,嚇的魂飛魄散,又求救無門,只好候在府門口等王爺,如今只有指望王爺替格格求情了。
見王爺、貝勒他們疾弛而來,香綺「撲通」拜倒在地,哀求道:「王爺!您快去救救格格吧!這麼冷的天,就讓格格跪在院子裡,都快兩個時辰了,眼見著快撐不住了呀!如果一定要罰,就讓香綺代罰吧!」
德煊聽了又急又痛。就為了她和珞琳走的近些?額娘未免太小題大作了。一想到她那單薄的身子跪在瑟瑟的寒風中……她怎麼受的了。
德礽和永熠聽了更是心急如焚,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就算要罰那也得先罰他們的呀!兩人相視點了點頭,徑直先往「寧壽堂」去了。
德煊見狀連忙讓香綺起身,也趕了過去。心下疑惑:這兩個小子怎麼比我還急?許是擔心著珞琳吧!
一進院子,便看見雨夢直挺挺的跪著,髮絲有些凌亂,面頰紅腫,嘴唇發紫,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看著她的狼狽,她的悽慘,德煊心中哀嘆:為什麼總是這樣?他只想讓她過平靜的生活,卻總見她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雨夢!早知今日,我寧願當初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好過整日為你擔驚受怕,愛也不能恨也不能……
永熠此刻恨不得立即去代她受過。為什麼她的丈夫不是他?如果她是他的,他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她受如此的傷害與屈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奈、絕望,除了心痛還是心痛。雙拳緊握,關節「咯咯」做響。
德礽氣極,不就是一次「聚會」嗎?額娘用的著這麼大動干戈嗎?珞琳呢?一定也難過的要死了。痛心而急切的說道:「我找額娘去。」
雨夢就這樣跪著,又冷又痛又麻,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凍結了,這樣的折磨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結束?好遙遠,只怕將來漫長悠遠的日子裡,這樣的折磨會變的更平常,更頻繁了,雨夢不寒而慄。
德煊,德煊知道了又會怎樣?不知額娘會把事情說的怎樣不堪?德礽和永熠呢?最好他們今天公務繁忙,或者應酬繁多,不然依德礽的毛躁脾氣,只能把事情越擰越糟,徒增尷尬罷了……
這樣想著,驀然發現三人就站在面前了。他們的眼中有憐惜,有哀痛,有無奈也有憤怒。不,她不要讓他們看到她狼狽、憔悴、可憐的樣子。她想讓他們離開,不要追究,不要詢問,不要管她,就讓她這樣跪著……可她啞啞著嗓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們進了「寧壽堂」。等待她的又會是一場怎樣的狂風暴雨……只覺得心在一點點沉淪,沉入一個冰冷、黑暗的無底深淵……
剛踏進堂內,宛馨由內堂慌張的迎了出來,小聲而又緊張的說道:「噓,輕一點,額娘生了好大的氣,頭疼病又犯了,吃了藥剛歇下,別驚擾了她。」
德礽急道:「可是雨夢和珞琳還跪著呢?」
德煊一把拉過宛馨的手,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宛馨很為難的樣子,委屈的說道:「我已經拼命拼命的幫她們說話了,還是沒有用,要不是看在我懷有身孕,只怕此刻我也在祠堂跪著了。」說著便拭起淚來。
德礽急的便往內堂闖,宛馨急忙攔住,說道:「你就不要再去添亂了,你去了這事情就更說不清楚了。」
德煊聽著這話總有些彆扭,問道:「為什麼德礽去了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宛馨看了看德煊,又看看德礽和永熠,欲言又止,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