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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為什麼就因為景芸喜歡景琰就生氣了呢?
喬喬拉起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頂,並不想回答景琰這個讓人羞愧的問題。
靈山在服過藥後的第二天,就被大祭司接去了a座。
她去時臉色蒼白,被毒性折磨了一夜過後,病懨懨的看著極為虛弱。她去時只有月痕來送了她,只不過他是來代替景琰傳話的,話的內容只有一句:不要讓景泰知道,她和景琰有過接觸。
很簡單的一句話,裡麵包含的內容卻很多。
「靈山,聽懂了嗎?」
「是不能讓陛下知道你和三殿有過接觸。記住,是與三殿有關的一切哦。」
月痕像是不放心她般,硬是把景琰的話拆開又給靈山講了一遍,靈山笑得虛弱,她聽懂了,那麼聰明的她,此刻倒是真想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與景琰有關的一切,不過就是她和查樂的關係,她被他威脅入古堡的事情,其實最重要的是……
他不准她給景泰透露她幫喬喬把血冰解除的事情吧。
靈山知道,他是擔心景泰在得知這一切後,會再次對喬喬出手。
微微嘆了口氣。
果然,在景琰身邊,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這個名字。
靈山想要進a座,首先要徵得景玉的同意。大祭司帶人進去的時候,景玉坐在位置上手中拿著一疊檔案,他將視線落在大祭司和靈山身上好久,最後那疊資料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他對著靈山道:「好好照顧他。」
靈山皺了皺眉,景玉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去國王身邊治療並不是件易事,臨來的路上,靈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如今只因景玉一句話她便輕輕鬆鬆入了國王的地盤,對此大祭司若有所思,當即就稟告給了景琰。
「看來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上次的地點被人發現後,景琰與他在碰面時就換了個更為隱秘的地方。周圍全是粗壯大樹,景琰半倚在上面,微微勾了勾嘴角。「讓靈山大膽和月痕聯絡就好,景玉不會為難她的。」
大祭司也很快明白了,他凝眉。「三殿的意思是……景玉早就知道靈山是您的人?」
「靈山是誰的人在景玉心中並不重要,只要她不是景睿的人就好。」
一片乾枯的落葉從高處悠悠落下,景琰抬手將它夾在了指尖。「或許在景玉心中,有部分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乾枯的落葉一折就碎,景琰纖長的指尖微松,殘片飄落在地面上,很快就被泥土掩蓋。
「……」
景琰和大祭司並不能同時出現,大祭司先行一步出來,這條路與古堡的後花園相連,一出來他就聽到女孩清脆的笑容。
「沛蝶,你再耀高一點嘛。」
血鶯花之後,喬喬正在和沛蝶盪鞦韆,今天喬喬眼睛上遮的紗布是沛蝶送的,不是單一的白色,而是質料柔軟的淡粉色,輕薄略長的帶子此時正隨著喬喬的升高而飄起,喬喬薄唇紅潤,儘管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她笑起來時又純又暖,氣息軟綿。
「沛蝶,你怎麼停了呀?」沛蝶知道喬喬眼睛看不見,所以她幫她搖時也沒敢晃太高,不知怎麼的她力道越來越小,喬喬的腳尖沾到了地面,疑惑:「你是不是累了?」
「喬喬,大祭司過來啦。」
沛蝶捏了捏喬喬的左腰,示意人就在她的左面。
「大祭司是有什麼事情嗎?」哪怕國王即將倒臺,大祭司在古堡中的地位仍舊不可撼動。
或者說,但凡在巫族有些本事的人,無論他去哪一個國家都會得到最高待遇。沛蝶的招呼讓大祭司回過神來,包裹在黑袍中的面容有些不清楚,他匆匆瞥了喬喬一眼,淡聲道:「沒事,就是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