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2/5 頁)
幾分……綿綿情意。
寧清卓初上場時,還是很鎮定的,可被男人這麼看著,手卻漸漸有些顫。在寫字的間隙,她終是抬頭朝沈鴻銳看了一眼,便撞上了男人的笑容,三分從容,三分銳氣,剩下那四分……竟是稱心如意。
寧清卓一時呆愣:他為何有此滿足的表情?
沒緣由的,昨日沈鴻銳對她說的話便在腦中響起:屆時我勝出了,是怎樣的榮耀風光!如此春風得意的時刻,你怎能不陪在我身旁!
她在他身旁。於是,他如願以償。
寧清卓手便是一抖,一團墨跡掉在了宣紙之上。那亂了規律的砰然心跳,也不知是犯下錯誤的緊張,亦或是心中那朵小花……再次開放。
手心出了汗。寧清卓抬袖想去擦拭宣紙上的墨跡,心中忽然一聲長嘆:原來……如斯風流風流至斯,竟是,意外地浪漫。
袖口還未碰到宣紙,沈鴻銳便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柔聲低語:“沒事,不用擦。”
寧清卓抬眼看他。她與沈鴻銳相識這許久,知道他是個追求至臻的人。可他不介意她的字醜,也不介意這團墨跡會讓他的榮耀時刻不夠圓滿。寧清卓活了兩輩子,此時第一次有了些小女兒家的模樣。她掙了掙手腕,垂頭低聲道:“我不擦,你鬆手。還有……你別這樣看著我了。”
沈鴻銳鬆開她,笑意盈盈的聲音傳來:“好。”
一賦收尾,滿座皆嘆。絕對實力之下,情勢逆轉,陰謀不攻自破。再沒有人懷疑沈鴻銳,就連三王爺也面露讚許之色,捋須微笑。眾人將目光轉向一旁張教諭:沈公子已經重新作賦了,那你便是不重新作賦,也得將你之前的作品拿出來吧。
可張教諭只是立在桌邊,宣紙上一片空白,臉色難看。他的學生們很是緊張,見他始終不提筆,紛紛好言道:“先生,我們相信你沒有作弊!”“是啊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和沈公子一樣,是被陷害的!”“先生,你只需要將你之前所做賦文重新撰寫一份,便可以自證清白了!”
可張教諭只是不給回應。學生們漸漸小了聲,也不知道這位先生又在想什麼。卻聽一人溫和道:“張教諭不想動筆,難道是因為……之前我誦讀的那賦文,是你寫的?”原來是何志義。
學生們聽言,均是一喜:是了!無怪先生不提筆,定是方才那篇賦文就是他的作品,可他又怕說出來沒人會相信,這才不言不語。
出乎他們意料的,張教諭臉色愈發難看,半響方才開口回答:“不……那篇賦文,也是沈公子所作。”
四下又是一片譁然。沈鴻銳竟是在短短時間內,寫出了兩篇如此精彩的賦文!
何志義似是不料他理解錯誤,此時也不知再說什麼圓場,只得呵呵一笑:“那便勞煩張教諭將你的文章再撰寫一遍。”退去了一旁。
張教諭終是握了毛筆,沾滿墨汁,將宣紙鋪平。可他在眾人的目光下默默站立半響,竟是仰天一聲長嘆,將手中的毛筆一扔!
宣紙立時出現了長長的一道墨跡。張教諭面色灰敗,搖頭不停,低低道:“我……寫不出!”竟是就這麼轉身離去!
眾人面面相覷:寫不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之前交的是白卷?
寧清卓不料這人竟是如此驕傲。她相信張教諭是有作品的,可他覺得他的賦文不如沈鴻銳,才情不如沈鴻銳,大受打擊,於是竟也不求清白,就這麼逃避離去。
可這麼一來,張教諭便再無資格爭奪山長之位。正巧刑部林侍郎也在現場,三王爺便令他查探事情原委。又領著一眾評判進殿繼續評卷。沈鴻銳則望向張教諭離去的身影,搖頭一聲輕嘆:“可惜,可惜……”
寧清卓也朝那背影看去,卻是淡淡道:“你也不必為他可惜。你說得對,這人狂傲太過,不通事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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